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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冬至想了想,“男人女人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如果他遇到的是一个合得来的女人,说不定就选了女人了。
当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是所谓的双性恋,男女皆可。
不是那样的。
他只是觉得在他的感情里性别并不是一个值得考量的依据。
凌立冬却觉得这句话十分的费解。
这就是普通人和艺术家的区别吗?思维想法完全不在同一个维度上。
凌冬至不指望几句话就能让凌立冬完全理解自己的选择,但他知道凌立冬的顾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哥,你放心吧,我是很清醒的,没有想着拿什么新奇花样玩一玩,也没有上了谁的当。
你也知道,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一个会顾家的人,也没有耐心跟女人孩子打交道。
庄洲那人不错,我不觉得有哪个女人比他更适合我。”
凌立冬沉默了。
事实上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弟弟很不成熟,从心性上讲,他的十四岁跟十八岁几乎没有区别,十八岁跟二十岁也几乎没有区别,始终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自我的甚至有些自私。
他既不会掩饰自己的性格上的缺陷,也不怎么通晓人情世故,凌立冬完全想象不出让他去哄女孩子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
而那些娇滴滴的女孩子也确实很难跟这样的男人合得来,她们需要被照顾,被呵护。
而凌冬至本身就是一个需要呵护,甚至是需要别人去迁就的人。
凌立冬忽然就有点儿明白了,他这个弟弟其实不是没长大,只是没有按照他的期望长大罢了。
他长成了另外一个样子,他自己满意的样子。
更重要的是,无论他现在的样子别人是否满意,他自己完全不在意。
凌立冬心里有种微妙的挫败感。
凌冬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哥,别拿什么公式往我身上套。
什么叫成功的人生完美的人生?如果别人的眼光比自己的幸福还要重要,如果娶妻生子都是娶给别人看的,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凌立冬拍开他的爪子,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说不过你。”
凌冬至笑着搭住他的肩膀,“不是说不过,而是你从小就习惯了让着我。
哥,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过日子的。”
凌立冬心里很不舒服,又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来表达这种不舒服,“给老子滚远点儿,谁习惯让着你了。”
凌冬至知道他心里不爽,厚着脸皮扒在他身上,“哥,我答应爸了,如果庄家有人给我脸色看,我就跟他分。
我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凌立冬的脸色稍稍有些缓和,“爸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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