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东低下头在他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柔韧的口感诱惑着他顺着徐悠的脖子一路啃了过去,正在帮着他冲淋的双手也不知不觉从他的腋下环了过去,一下一下地在他的胸腹之间抚摸起来。
徐悠按住他不老实的手,哭笑不得地侧过头用脸颊蹭了蹭正埋在他颈边啃咬的起劲儿的男人,“我说,别以为你年轻就有不讲科学的资本。
纵欲可是会早衰的哦。”
庄少东松开嘴,有些遗憾地自我检讨了一下,“这个主要还是心理因素决定的。
我想你也听说过这种事吧,饿极了的人一旦吃着东西,就总怕吃了这顿没有下顿。
我觉得这种行为也可以归类到创伤心理学的范畴里去。”
徐悠冲着浴室的白色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你这种含着银汤匙出生的少爷是没有资格谈什么创伤的吧?”
“心理学认为,人总是会找跟自己创伤程度大体相当的人发生恋情。”
庄少东收好花洒,拿过一旁的大毛巾把他裹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你以为这几年我的日子好过吗?”
徐悠避开了他的视线。
自从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亲密关系,他就一直在避免想到当年的事以及……当年的人。
然而庄少东却仿佛并不想放过这个话题。
这让徐悠有些莫名的心浮气躁起来。
无法否认的是,庄仕杰,以及庄李蕴馨母子在几年前共同编织的那一幕,始终都是徐悠的心病。
如果他的理智足够用,他是不会让自己重新搅和到这张网里来的。
刚一转身就被庄少东抓住了胳膊,徐悠沉着脸斜了他一眼,“干嘛?”
庄少东眼中有微光一闪而过,他抿了抿嘴,“会感冒的,吹干头发再睡。”
徐悠没有出声,任由他拽着自己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再拿出吹风机来一缕一缕地拨拉着他的头发。
没有人说话,徐悠的心情也慢慢静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有问题。
或者说,在面对过去的时候,自己的心态有问题。
当年的那一份不甘心早已在时光的流转中沉淀为排遣不开的执念。
被轻易放弃的痛苦、日日夜夜的辗转反侧求之不得,都凝结在这份执念里,久练成魔。
于是,他越是接近庄少东,就越是无法回避心头的那道旧伤疤。
庄少东的手指轻轻穿过他微长的发丝,生怕自己的动作会弄疼了他。
徐悠心里在想什么,他大概能猜到一些。
然而应该如何开解他,他心里又有点儿没底。
在提到那些所谓的往事时,徐悠的脾气总是别扭的厉害。
沉默片刻,徐悠低着头自言自语般说道:“庄仕杰是你的小叔,你说我们这样的关系算不算是乱……”
庄少东忍无可忍,“你都在想什么啊?!
乱什么乱啊,他根本都不是……”
他猛然收住口,僵硬地把脸扭到了一边。
徐悠却从这句话里察觉了一些特别的东西,“不是什么?”
庄少东没有出声,表情却明显地纠结了起来。
徐悠的目光微微转冷,“庄少东,你应该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当年的那些事始终是我心里的一根刺。
现在,它不仅仅是我心里的刺,也是你和我之间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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