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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光了口袋里仅剩的一点点钱后,他两手插袋,左顾右看,在陌生的街上乱晃。
然后就被恰巧路过的严钦捡回了家。
严钦比战逸非大两岁,俩人同月同日生,算是有些缘分。
因为家里都有人在朝为官,他们私人场合里见过几次,又让这缘分更深一层。
被捡走之后,战逸非跟着严钦混了三个多月,三个月里他与严钦同床共枕,同桌吃饭,学会了喝酒抽烟,也学会了嫖女人。
十九岁的严钦已经是寰娱的董事,因为手握踩谁捧谁的生杀大权,私生活过得一团乱。
喜好母女,喜好人妻,他玩16岁含苞待放的女儿,也玩40岁风韵犹存的母亲,有一次甚至把一个怀孕六个多月的女明星搞上了床,搞得对方差点流产。
严钦为人嚣张,举止粗鲁,看穷人不顺眼,看世上的很多东西都不顺眼,甚至在电视前看见自己父亲筹办的慈善晚会时,都会笑着大骂:这逼玩意儿就是伪善!
但他同时也有自知之明,他大方承认自己就是垃圾,只不过是处于社会顶层的垃圾。
当然,他认为与他背景相似的战逸非也是垃圾。
他们臭味相投,本该因此友情深厚。
对于这点战逸非不是很能认同,他觉得自己与严钦不一样。
这个观点在此后的某一天得到了印证。
那天严钦开着新买的法拉利带战逸非一同出行,开车的时候还不忘四下张望,四处挑衅——结果他看见一辆小奥拓里坐着一对男女,男的面相憨厚,女的倒有些姿色,看上去该是夫妻俩。
严钦立即来了兴致,冲那个女的挤眉弄眼,打出下流的手势,满嘴都是龌龊的话。
气不过妻子被人调戏,男人还口骂了几句,这下更激发了这位阔少的斗志,他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一会儿加速,一会儿减速,突然一下窜到奥拓的车前,突然又是一个急刹车——
那辆奥拓就如他所愿地追尾了。
严钦跳下自己的法拉利,一把将奥拓车里的男人揪出车外,向对方索赔新车折损费、精神损失费还有其它一系列巧立名目的赔偿费用。
一笔巨款,对于这对以打工为生的小夫妻而言,不亚于灭顶之灾。
为求一条生路,男人跪在地上,一面抽打自己的耳光,一面看着这个有钱的恶痞把手伸进了自己老婆的裙子里。
“窝囊废!”
一直冷眼旁观着的战逸非无名火起,将男人从地上揪起,又将女人粗暴地推进他的怀里,一指那辆车头已经烂了的奥拓,“带着你老婆滚!
没用的东西!”
“干什么?逞英雄?”
这个游戏玩得还算满意,严钦笑得神清气爽,伸手去摸战逸非的脸,“别装了,你和我一样,也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不,我觉得很恶心。”
战逸非冷冷推开严钦的手,坐回了法拉利里,他用语言、用行动、用眼神、用一切能表明立场的方式强调:我跟你不一样。
一种敌对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晚上,严钦特意找了两个模特来哄战逸非开心。
两男两女睡在同一张床上,场面很乱。
战逸非对这类以色事人的女人不是太感兴趣,没玩太长时间便乏了,射精以后倒头就睡。
而在大床的另一边,严钦还和一个大他近十岁的女模特干得热火朝天。
女人叫床声非常夸张,带着明显的表演成分,严钦侧头看了看正睡在身边的战逸非,看着那道如墨般浓黑的眼线,不知怎么心弦一跳,一挥手就把两个模特赶了出去。
半梦半醒之际,战逸非感到一个人爬到了自己身上,他睁开眼睛,发现赤身裸体的严钦正压着同样赤身裸体的自己。
严钦俯身看着战逸非,一脸认真地说,我发现,你的眼睛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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