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王爷,瞧您这话说的,哪个赌徒赌的时候会管银子是从哪来的?”
“就是,您今儿手气好,就是把海棠红押上了又如何?反正也不一定会输,要是赢了,那可就赢的更大啊!”
赌徒们看着满桌的金银,眼睛都红了。
秦琅却觉得无甚趣味,沈若锦自从昨日买下芳华班之后,已经十三个时辰,整个十三个时辰没出现了。
非但她本人不来,连派个人来问他一声都没有。
她在家做什么呢?
父王整日板着个脸,跟谁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母亲算盘珠子拨个没完,儿子远没有银子重要。
还有那个便宜大哥秦祁……不提也罢。
秦琅今日在四海赌坊大杀四方,动静闹得那么大,就是想看看沈若锦会不会来。
这些人以为他在跟刘老七赌。
其实他在和天赌。
赌沈若锦对他,至少有一点、有那么一点点上心。
但她没有来。
秦琅甚至开始反省,是他在新婚夜离府做的太过分了么?
沈若锦后悔嫁给他了?
“无趣得很,不玩了。”
秦琅随手推倒了堆积如山的金银,起身欲走。
外头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秦小王爷,你夫人杀过来了!”
秦琅握着玉骨扇的手徒然收紧,原先觉得诸事无趣,看谁都不顺眼的厌世之色瞬间消失,桃花眼里聚起笑意,唇角压都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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