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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含著怒气拉开了沈沧海的上衣。
天顶月光如霜雪,须臾洒满了瓷玉般白洁漂亮的胸膛。
细看,皮肤上尚有几道极淡的鞭痕。
「我一直都没问过你,是谁打伤你的?」他摸著那几条鞭伤瑕疵,心里嫉恨交加。
「只有我,才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
像要印证他的话,他低头,沿著道鞭痕缓慢轻舔至沈沧海胸前已微立的小巧突起,陡地用牙尖重重一咬,是为泄愤,更为了宣告自己的占有。
「啊……」细微的痛和更多描绘不清的怪异感觉就从被男人咬噬吮吸的地方蔓延开来,沈沧海无意识地摇乱了头发。
理智告诉他应该全力挣扎,可鸳鸯鱼的毒性在他五脏六腑间流窜著,所经之处,他每寸血肉似乎都要被那股无从抵挡的燥热燃烧起来,情欲的冲动在血液里鼓荡……
商夕绝体内的毒性比沈沧海强烈得多,所以他的动作几乎跟温柔沾不上边,粗暴地在沈沧海上身留下无数牙印後,扯下他下体衣裳。
沈沧海的双腿肌肤也跟胸口一样,被情欲染成了粉红色。
连蛰伏在腿根之间的男性分身业已半抬起头,在冰冷的空气里微颤,渴望著爱抚。
男人没有令它失望,用火热的手掌包裹住他,大力抚弄。
「不……唔……」快感之强烈,沈沧海几乎经受不住,腰身像弓一样绷紧了,心脏狂蹦乱跳,仿佛即将冲破胸腔跃出体外。
欲望不受意志所控倾巢而出的那刻,他紧握双拳,呼吸一片紊乱,平素清明如海的双眼全被一层氤氲雾气蒙住。
「你现在,还想说不要我碰你麽?」商夕绝嘲笑著松开了掌心里逐渐软化缩小的男根,转而推高沈沧海一条腿,将沾染著粘稠体液的手移向凹缝间。
异物侵入的刺痛使得沈沧海从释放的余韵里清醒过来,羞怒与无助溢满心胸。
这一次,他在劫难逃。
早该知道,永昌王这种人,有何信义可言?他却偏偏可笑地相信了对方的承诺……
「这时候,你还在胡思乱想?」商夕绝纵在欲火焚身之际,仍敏锐地觉察到沈沧海心不在焉,他恼怒地抽回手指,撩衣,抓起沈沧海双腿反压到胸口,贴身而上。
後庭被男人粗硬滚烫的性器强硬贯穿,难以忍受的钝痛和耻辱感令沈沧海再次挣扎起来,明知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改变不了自己的处境,他还是不甘心就此沦为永昌王的玩物。
他用十指紧掐著男人双臂,试图阻止男人进一步的侵犯,抱著最後那点微弱的希望叫著「夕绝、夕绝」,向那个久无声息的人求助。
世间唯一能真正帮他逃离永昌王的人,也只有夕绝。
「救我,夕绝……」
男人自然知道沈沧海如今,绝不是在呼唤他,明显被激怒,脸上肌肉抽搐,月色下瞧来竟有几分狰狞。
猛伸手揪紧了沈沧海头顶发丝,愤然道:「你能喜欢那家夥,为什麽就不肯跟著我?我哪里不如他?我──呃啊!
」
他倏地放开手里的头发,颤抖著垂下头,喉咙里咯咯响,再抬头,满脸尽是悲伤愧疚,嘶声道:「沧海,是我没用……」
几滴泪水落在沈沧海脸上,流经他唇角,苦而咸涩。
沈沧海却有喜极而泣的冲动。
夕绝,总算出现了。
「你回来就好,夕绝,先放开我。
」
商夕绝闻言,意识到自己身体某部分尚埋在沈沧海体内,无地自容,慢慢抽身後退。
尚未撤出,他陡地一顿,神情间完全变了样,冷笑著自言自语道:「我现在做的,不就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麽?你居然想临阵脱逃?没用的东西!
你既然连抱他的胆量也没有,就别再出来添乱,把他交给我!
」
「你给我闭嘴!
」商夕绝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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