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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恨摔了个摆在多宝格上的碟子,白安珹负气道:“你不许,也成,母亲做主把父亲身边儿的尤儿给了儿子吧!”
他惦记那丫头不是一两日了,是专在父亲书房里伺候的,只不敢开口讨要罢了。
周氏一愣,脸上又是一黑,那丫头妖妖娆娆的不是个东西,可到底是个丫头、又不是走了明道的通房,且又专门在书房伺候,自己插不进手不能处置了——如今竟然又勾搭上了自家儿子?!
眼珠转了转,周氏这才板着脸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与其放在老爷身边儿自己伸不了手,还不如做主给了儿子。
等他新鲜劲儿过去了,还不是自己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不过……
眼中闪了一闪,等儿子走后又忙叫过心腹过来,低声嘱咐:“你出去打听打听,听说那脏地方有种药,让女人吃了就不能再有身子,你去看看,能不能弄些出来。”
虽然不能给他买些个窑姐儿回来当丫头使,可那药却能用在他身边的丫头身上!
那妇人一愣,忙垂头应声的退了出来。
人出来后,心里就一直哆嗦着——不行,自家女儿还在少爷身边儿当差呢,可不能让夫人连自己的闺女都给灌了那绝子绝孙的虎狼药!
得提前把她弄出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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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还算有精神,等到了下午一回来,韩筃就一头睡过去了。
人醒时,外面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忙问道:“什么时辰了?二爷可回来了?”
闻声,夏荷出去叫水,夏蝉忙过来服侍,嘴不停的道:“前头已经摆饭了。
二爷跟大爷一起回来的,还带了一大车王妃送来的东西呢,刚才进来看过一回二奶奶,见您正睡着就没叫起,说是等您醒了就别往前头赶了,在后头用着更省心。”
说着,那边已经打好了水,又给她净面梳头。
夏荷道:“今儿厨上做的有炸鹌鹑,二奶奶可要用些?”
韩筃点点头,这个是今儿早上忽然想吃的,才让他们预备下的。
正说着话,就见前面正院来人,说是夫人看有几道跟韩筃平日吃的口味相近的菜,特意给她送过来的。
谢过来人,喝了些水,就见饭菜已经全都摆好了。
没多会儿,白安珩用过晚饭回来,见韩筃还在吃,便坐在桌边陪着她。
正巧,雪团儿撒娇似的凑了过来,竖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腿边蹭啊蹭的,白安珩看见它,抱起来后笑道:“今儿在五殿下那边看见它兄弟了,给你表哥手上挠了两道子。”
“可重不重?”
那可是韩筣的宝贝,就是不知姜哲会不会因此生气。
“无事,白白的两道,也没红肿、也没出血。
你表哥说了,还好它挠的是自己的手,不然若在脸上,指不定明儿出去就有人说这是不知哪个给他挂的彩了。”
姜哲说的原本是五皇子挠的,只这话却不好跟她说。
姜哲从不在意那些有的没的,虽会事后报复,可平时论起来却当这些是笑话儿,从不避讳。
原本就行的正,大丈夫哪会忌惮这些?
倒是五皇子听后心里多少有些惆怅,心中虽有怒意,却也不是对姜哲——而是那些堪比婆妇的长舌男。
可惜,现在却不能轻举妄动。
韩筃抿嘴一笑:“就是他说了,怕也没有相信。”
白安珩一挑眉:“怎么?”
“若说他给别人脸上抓了,怕有人信,要是说别人把他给他抓了……”
再说不下去,只捂着嘴巴吃吃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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