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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妈忙转身出去叫人打听去了不提。
外头出了这么大的事,里面母女三人也不好再看礼单,叫人把东西、单子都拿了下去,回头得了空再慢慢看来。
东边儿头一间院儿中灯火通明,韩池垂着头,向韩朴恭敬道:“四叔在姑姑的大礼上起先还同孙儿在一处的,后来人便不在了。
孙儿见叔叔同几位叔伯们说话儿,便没跟着打扰,后头席上也并不在同一桌,不知他何时出的府……”
说罢,抬头自责道,“都是孙儿的不是,没看住叔叔,父亲当日还说要我同叔叔一处看顾着些,没成想……”
韩朴哪会为难个小孩子?在他肩上拍拍:“这事并不怪你,许是他吃多了酒,一时走差了遇上歹人也不一定。
你先回去歇息吧,你叔叔并无大事,不过是一些皮肉之伤。”
韩池点点头,老实跟在下人身后出了院子,直到出了院子后,心中方松了一口气——被打了?呵呵……这下能安生几日了。
叫人带着韩池去后头歇息,韩朴这才黑着张脸孔进了韩笵的屋子。
原本在床上大喊大叫只嚷嚷着疼的韩笵,一眼看见了韩朴,声音立时就低了下去。
韩笙正忙前忙后,手里亲拿着个药瓶子,一脸兴奋的围着床铺直打转,眼见着就要上手去给他抹药,嘴里还道:“堂兄快些躺好,下人们不知轻重,还是我来才稳妥!”
说着,满手的油就冲着韩笵脸上的乌青抓了过去,让韩笵立时就抽了口冷气——刚才叫唤是有几分故意的,疼是有些,可更多的还是心里有火,不叫出声来实是出不了一口气啊。
可现在这是真疼!
什么下人不知轻重?!
自己这位表弟手更重!
韩朴眼见着儿子是哪疼就往堂侄的哪里抓,要说那打人的手也真黑,别人打人,都是往身上打、哪儿疼打哪儿。
可打韩笵的却不是,专打脸面!
却又不往脑袋、脖子这等不耐打的地方招呼,显是要给他个教训。
原本听说韩笵被打,还当是有人要下自家的面子,就算韩笵是自己不知好歹撞上去的,可怎么说也不能轻易放过。
可亲见了他这伤,韩朴原本恼着的气倒消下去了些,心中也冷静了几分。
琢磨此事的功夫,眼见着自家儿子都快把他堂兄给折腾的背过气去了,这才冷声道:“老二罢手!
你哪会做这些事?叫下人们来弄!”
说罢,没好气的瞪了韩笙一眼,“下去洗手!
书房里等我。”
又向着韩笵道,“可疼的厉害?已叫人按着大夫的方子熬药了,若是哪里不适只管告诉二叔。”
宽慰了他半晌,又问起他被打之事,见他吱吱呜呜一脸躲闪的模样,只叫着自己给他报仇,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韩朴心中有了数,知道这定是不知惹了什么人,又不敢直说,才叫人暗中下了黑手。
第19章提亲
韩朴沉着脸,出了韩笵的屋子。
他们叔侄二人入京才多长的功夫?这几日家中忙碌,连韩笙都不得功夫出门,根本没人带他们二人出去游玩,哪里就能惹得到什么人?想必必是今日人在家中之时,酒席上他不知轻重的招惹到什么人了!
今日登门来的可都是韩家的亲友,若不是真惹恼了人家,知道他是自家堂侄,哪个会同他真计较这些?
想着,人便到了书房,见韩笙脸上坏笑不止的立在那里,气得韩朴抄起一本书来兜头就往他脸上摔去:“这事可是你闹的鬼?!”
韩笙忙神情一肃,举手发誓道:“这可不关儿子的事!
儿子哪里知知道他惹了什么人?”
“哦?惹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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