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团团喊了两声,见她不说,也不再强求,开车往秦阙的公寓驶去,只是嘴里仍止不住念叨,“唉,借衣服的时候那个王经理脸就拉得比驴还长,这回还指不定要说什么难听的话呢。”
秦阙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原本是装睡,但被车里的暖气一烘,从未有过的困倦感涌上,一时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就这么昏睡过去,直到被白团团推醒。
“鹊鹊,鹊鹊,你没事吧”
秦阙强迫自己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车已经到了自己租的公寓楼下,白团团圆圆的脸上满是担忧。
自家艺人虽然平时跟只水豚一样慢吞吞的温和乖巧,但身体极好精力充沛,白团团几乎没见过她有犯困的时候。
这咋去了趟流金酒会,跟被人拉去搬了三天三夜砖一样。
“没事,没事。”
秦阙强撑着下了车,甩甩头挤出一个笑,“我回去睡会就好,今天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有事明天,明天再说。”
白团团原本想送秦阙去医院,但在她本人的坚持下只好作罢。
“那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啊”
目送白团团离去后,秦阙拧着大腿上了楼,差点昏倒在电梯里,回家灯也没开澡也没洗,跌进床铺立刻又昏睡过去。
漫长的黑夜里,净化剂的效用过去,醉人的葡萄酒香缓缓渗出,将被褥间的aha包裹起来。
秦阙又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穿着一身沉重光鲜的盔甲,骑着雪白的骏马,在众人的欢呼与簇拥下走进城门大开的城池。
天上降下馨香的花瓣,平坦的大道尽头,是一身鲜红嫁衣的美艳女子,她有一双叫人过目难忘的深邃双眸,如同被月光照亮的静谧海面。
这是望乡的故事。
了十几遍的电影情节早已深深刻入脑海,以至于在如此混沌之中,秦阙仍本能的得出结论。
但结局不是这样的。
望乡的最后,燕倾扮演的“祈女”
也没能等来上了战场的人。
她们曾约定,等将军得胜归来之时,祈女会穿着嫁衣迎接她。
祈女一直等着,直到王国覆灭,物是人非。
将军在她心里已不再是单纯的人,而是旧国的符号,过往的一切。
她不愿重新开始,所以只能死去。
秦阙仍记得烈火将祈女单薄的身影吞噬时,女人眼中的决然与喜悦。
她为这个结局心痛了很久,甚至在心里悄悄给故事续上另一个结局。
如同现在。
她跃下马,双臂用力将女人拥入怀中,对方眼角的泪滴在她颈侧,顺着皮肤流下,温热化为冰凉。
浓郁的葡萄酒香如藤蔓般缠住她的身体,浸入她的四肢百骇。
等等
她不受控制地伸手扣住女人精致的下巴,迎着对方泪光莹然的眼,狠狠吻上了那涂着胭脂的柔软唇瓣。
等等
唇舌交缠的滋味如饮烈酒,她浑身颤抖,却忍不住想汲取更多甜美的汁液。
等等等等等等
她构思的剧情里可没这一段
一阵刺耳的铃声自耳旁炸响,秦阙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了自己卧室的天花板。
梦
她惊魂未定地拿起手机,是白团团打来的电话。
“鹊鹊,快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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