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钉做起来不算复杂,店主指导也很专业,但我可能没有什么手工天赋,不仅做很丑,还弄伤了手。
伤口位于左手食指指关节处,一厘米不到的口子,好在不严重,创可贴贴个两三天也就结痂了。
临近年末,又缝圣诞,街上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红红绿绿的,瞧着十分热闹。
离开手工坊时,无意中看到边上公交车站张贴的宣传海报——12月24日至12月25日,男版《天鹅湖》颠覆传统,凄美上演!
这版《天鹅湖》我久闻大名,一直很想去看,可每当我有空时舞团都在别处巡演,而等舞团来了清湾我又各种抽不出空。
久了也成一种执念。
这次难得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正正好,查了下余票情况,圣诞节的满了,圣诞夜那天午夜场还有位置。
看一眼捏在手心的蓝色丝绒小盒,我兴冲冲给商牧枭打去电话,问他对芭蕾舞剧有没有兴趣。
“芭蕾舞?你想去看吗?”
“嗯。”
摩挲着盒子表面,我朝空气中吐出一口白雾,道,“圣诞夜那天,你有空吗?”
他一静:“圣诞夜吗?”
我听出他语气里带了些为难,知道这天他应该是有事。
果然,他接下去便道:“那天是尹诺生日,他一早约了我们那天去酒吧狂欢。
改天没有吗?”
手上动作一顿,我将首饰盒收进兜里,垂眼道:“没关系,那就我一个人去看吧。”
说的也是,没人规定圣诞夜就一定要和恋人一起过,这本身就是商家为了促进销量营造出的概念。
对不信教的人来说,那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天,是谁的生日又有什么重要的。
“别看芭蕾舞了,你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吧?我还会唱好多歌呢,到时候唱给你听。”
我突然意识到,在我看来完美的约会——圣诞夜与恋人一道看芭蕾舞剧,散场后在深夜的街头送出自己亲手做的礼物。
在他看来或许是件过于土气的事情。
他喜欢寻求刺激,钟爱极限运动,我怎么会以为他对芭蕾舞感兴趣呢?
他能对我感兴趣,都已经是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了。
“不了,我不方便……”
那是他和他朋友的狂欢,我一个外人,还是老师,去了也是尴尬。
况且也的确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你不想和别人说话坐在那里就好,不唱歌的时候我都陪着你。”
“不用了。
你去玩吧。”
我再次拒绝他。
他见难以劝动我,也不再做尝试。
“好吧。”
他说,“圣诞节那天我可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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