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将近一年,吕家才重新介入了大家族之间的宴请之中。
大家都很明白,若是某个家族一月不参与社交,家族之间便会有微妙之感,更遑论整整一年闭门不出的家族了。
即便是吕家这样的大家族,也不能不考虑多联系平遥各方的势力。
任丰年收到请柬,实在并不意外。
不过她其实并不怎么想去的,原因再简单不过,那场大火的缘由,待她渐渐恢复清醒,也曾猜度过一些。
她也曾谈起过这件事,那时李琨站在窗边,面上没什么表情的侍弄一株茶花,平淡道“该死者总会死,诚心人总会活着。”
所以李琨所说“不诚”
之人,大约是火中被意外烧死的那些人。
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实在很难不叫人怀疑,她相信若是自家再问下去,说不定他还能继续面无表情的批判一下死者,这实在太吓人了。
她也没兴趣再了解更多了,涉及面太广,知道也未必是福罢。
不过事实就是,万事不由人。
任丰年不能够不给吕家面子,她敢保证,就算是刁家和聂家人,也不能不给吕家人面子,更何况是这样的时候。
挑选服饰的时候,任丰年可谓是费了不少脑筋。
吕家毕竟一年前有过那样的事,穿的太华丽也有点不长脑子,故而千挑万选之下,任丰年选中了一件浅紫色暗纹荷花云锦的广袖裙。
浅紫色很适合这样春末夏初的时节,配上当日的天气,也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而这条裙子虽不说极华丽,却也配得上参加宴席了。
头上饰品方面,任丰年用了一套不出错的紫玉头面,在最后点缀的时候在云鬓间插上一根点翠赤金步摇。
她端详镜中的发饰,钗头的蝴蝶两层双翅以赤金铸造,却被削的薄如蝉翼,蝶身的点翠也十分精致,这样漂亮的水蓝色尾羽织就的十分少见,不知要耗费多少只娇贵的翠鸟才能攒得,而蝴蝶的眼睛则用上了名贵的金丝玉,虽只小小两块,颜色却极正极润,同她耳朵上缀着的蝶形金丝玉耳坠子遥相呼应。
这簪子她还是头一次用上,倒不是不舍得,就是得的太多了,实在没那么多脑袋来戴。
李琨送给她的东西,总是尊贵又有来历的,这样搭配,使得本只算得上清净简单却无特点的一身装扮,娇美贵气许多。
带上家仆,整理好衣衫,任丰年踩着下人的脊背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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