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得他失望。
任豪前头一走,张氏便陡然没了精气神,胃里头消化不尽十分难过,只好抠着嗓子眼把吃食皆呕出来。
这样一来,隔几天便落了红。
初孕时候连连落红,乃是流产之兆,张氏又加严了厨房管,心中更是郁郁胆怯。
相比起张氏,路氏过得可以说是非常滋润了。
年岁大了,便更注重养生,任豪来此,她十日里有七八日是要把人推去罗姨娘那头的。
路氏觉足了,用的膳也精致而富有营养,很快面上便日略有丰润。
任丰年日日来瞧她娘亲,偶然说起张氏,也是满脸瞧不上“她也真够绝的,把自己院和小厨房包的跟铁桶似的,这小心思简直昭然若揭,无声胜有声呢就怕旁人不知道,她担心您害她呀”
路氏歪在榻上一笑,对女儿道“那你,你娘我是不是要加害于她呢”
任丰年嘻嘻一笑道“害她有什么好儿”
张氏这傻子,即便孩子能生下,也未必留给她养活,到时候还不是给旁人做嫁衣
路氏和任丰年想的不一样,虽则她不希望任豪留有别的子嗣,但她仍旧不会害张氏。
毕竟,身上背着人命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即便如此,半个月后的清晨,张氏依然流产了。
张氏小院里的尖叫声刺破了黎明的朦胧叠影,后院里的女人们从梦里清醒过来。
路氏更是顾不得用早膳,匆匆赶去了张氏的院子。
刚进屋便嗅到浓郁的血腥味,下人们面带惶恐的捧着一盆又一盆血水进出。
张氏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整张脸上都是汗。
煞白的唇瓣颤抖着,眼神空洞而绝望。
她见路氏进来,闭上眼歪头昏了过去。
几日后,小院子里,罗氏对着简朴的佛像缓缓拜倒,跪在蒲团上念着往生咒。
一如她所想,张氏流产后,任豪便对自己厌弃起来。
不知是怀疑还是不愿见到有关的人事,总之罗氏许久没见过任豪了。
府里下人皆是人下菜碟,她已经许久没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了,可她却不敢向夫人求助,因为没人会伸手去帮一个被老爷厌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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