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什麽呀,这样束缚住逸远的荒唐之举怎麽可以!
?
慌忙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凌凤没有将药丸放回去,而是摆到了一边的架子上,随後将混乱的杂物全都扔回箱子,然後再把那些理出来的东西让小太监给塞到一个小箱子里,让他们晚上给搬到麟趾宫去。
而他自己则重新整装,再次向麟趾宫走去。
这次到达的时候,小安子在门口守著,一见到皇上便行礼还告诉他,裴逸远因为身体有些不适而在屋里休息。
凌凤不想打扰他休息,可心里又很想见他,於是自己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子,关上门後发现裴逸远正静静地躺在床上浅眠。
悄悄靠近床边,凌凤不敢出声,看著地上还算干净,便撩起衣摆坐在了床边,一手撑著脑袋就搁在床沿边,很难想象,就这样看著裴逸远闭目的脸庞,竟也能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
没有感到外界的骚扰,裴逸远翻了个身,侧面对上了凌凤,不经意间呼吸的气息打在了凌凤脸上,顿时令他觉得气血上涌,脸唰得一下红了起来。
糟了,这个算什麽情况!
?
从十多岁就开始有侍寝的凌凤此时竟然像一个生涩的小夥儿,望著美人在一边干焦急!
?
或许是感到了什麽,裴逸远挤挤眉头,竟也清醒了过来,而一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凌凤那略显尴尬的表情。
“……!”
几乎在看清的同时,裴逸远一惊急忙起身道,“皇上?”
“逸、逸远,啊……你不用起来,睡著就好,是朕不好来打搅你……”
凌凤阻止了他的动作,把他按回床上,自己底气不足地道。
裴逸远最近的气色不好,似乎被砸伤头以後一直头晕目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现在看起来脸色也是有些苍白。
心疼地伸手抚过他的脸颊,凌凤眼中毫不掩饰的怜惜令裴逸远僵了僵身子。
“真是的,逸远,朕分明赐了好多药材给你,你怎麽就不拿出来补补呢?”
凌凤抱怨,“身子是本钱,你这麽重视钱,难道会不知道?”
“我有补。”
就是没有补很多而已,裴逸远反驳道,“御医配的药我一直定期在用,也偶尔会弄些燕窝、参茶、鸡汤补补……”
“天啊,後宫妃子们把燕窝和参茶当开水喝,鸡汤更是平常的小菜,你居然说这个是补品?”
凌凤差点没晕给他看。
裴逸远闻言皱起了眉头,“宫里怎麽样我不知道,可平时在家,我就是这样的。”
“你怎麽会不知道?这後宫……”
刚要回驳,凌凤却突然停止了笑意。
他愣愣地转头,看著等待著他回答的裴逸远,脸上顿时露出了一种无奈和辛酸。
凌凤把这给忽略了,是啊,裴逸远又怎麽会知道後宫是怎麽样的一个世界?
他不是女子,没有在後宫随意走动的特权,也不能像其他妃嫔那样互相串串门子,固定的日子里一起聚聚聊天。
他没有任何倚靠,也没有任何朋友,每日在自己的宫里面对著两个奴才,而奴才忌讳著宫中琐事,当然也不会多说什麽,他就这样一个人过著这样寂寞的日子。
记得之前凌凤还嘲笑著他整日在房里算帐,可仔细想想,除了算帐外,他究竟又能做什麽呢!
?
“皇上、皇上、你怎麽了?”
见凌凤神色有变,裴逸远还是担心地扯扯他的衣角问。
凌凤颤抖著手拉住他,看著他疑惑的眼神,心中的罪恶感更甚,於是咬著嘴唇一下子将裴逸远按在了怀里。
“逸远、对不起,朕并不想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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