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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知足吧你,我要是你我早乐疯了,能找着这么个人对自己容易么。”
“呵呵,行了,说个地儿吧,兄弟舍命陪君子。”
傅清丰说了个地址,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陈朗挂了手机,把车开到了傅清丰说的地儿。
哥俩在小饭馆了点了几盘下酒菜,一瓶二锅头,一口苦水一口酒,拍肩膀拍桌子足足说了大半天话,傅清丰是百般羡慕陈朗,张口闭口说芮秋多好多好,陈朗多少有些得意,这一得意就没控制住嘴,又叫了两瓶啤酒,哥俩好地灌了几杯。
这边把傅清丰送走了,那头陈朗看了看手边,赶紧就开车去了芮秋上班的地方,哪想刚上路没多久就被交警逮了个正着,又扣驾照又扣分,还罚了好几百块钱,他要再多喝那么一口酒就得被拘留了,陈朗一肚子骂娘脏话没地吐。
去了芮秋上班的公司,结果对方说芮秋一早就请假离开了,还连请了几天假。
陈朗两手叉腰,歪着脖子怎么也想不通,几次三番打了芮秋的电话,得到的回答不是无法接通就是不在服务区。
芮秋还真好几天都没回来,陈朗每天跟无头苍蝇一样,在自己家里拱来拱去,他的东西从来都是芮秋收拾的,从房产证到银行卡,从衣袜鞋帽到牙签儿指甲剪,甚至他想换条内裤还得在自家翻上大半天。
短短几天,陈朗从风度翩翩的有为青年沦落成不修边幅的邋遢汉。
驾驶证被扣,陈朗不敢冒被行政拘留的风险驾车上路,只好老实的待着,开始几天还给芮秋打电话,后来几天干脆埋头在家里睡个几天,饿了就趿拉着拖鞋抓耳挠腮地爬起来叫份外卖或者泡碗面,吃饱喝足窝电脑前上个网,找人聊会天,要不点根烟跟人网上斗地主,烟雾缭绕中在聊天框里骂几句“你妈个SB会不会打牌?”
如此打发了几天时间。
就在以为芮秋彻底从人间蒸发的时候,陈朗接到了芮秋的电话,等听到手机那头熟悉的声音,陈朗立马就扯了嗓子大吼:“你MD跑哪去了!
这日子你想不想过了,啊?!”
手机那头安静了快三十秒,陈朗把手机攥得死紧,觉得自己这几天的委屈日子全是拜芮秋所赐,心里的火那是八百年也浇不灭。
“我跟穆兰离婚了。”
陈朗只觉得一肚子话在瞬间爆发的当口上一齐堵在嗓子眼了,堵得严严实实,说不清心里是落了块石头还是猛地压了块石头。
原来那几天他是回上海和穆兰办离婚手续了……
手机那头没有声音,陈朗不知道芮秋是不是在等他的回应,他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诸如“我日,早该离了,等你等得头发都白了。”
或者“你怎么都不事先跟我说一声?”
又或者一声简单的“哦。”
按理说他该松口气觉得高兴才是,毕竟因为这事他对芮秋发过许多次脾气,一次次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拿这事质问芮秋,问他为什么到现在不肯离婚,是不是耍自己玩的不想跟自己过了,最严重的时候他当着芮秋的面砸了遥控器。
芮秋每次都是淡淡地皱着眉,“陈朗,小弈高三正是关键时候,我不想他分心,离婚的事……再等等。”
而如今,陈朗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卑鄙。
也许他等的就是芮秋那句再等等,只要芮秋这么说,他就占了理,他成了感情被人玩弄的受害者,只要芮秋一天没离婚,对方就亏欠自己一天。
电话那头轻轻笑了一下,“你放心,我没想要你为我和穆兰的离婚负责,这是我自己的事。”
芮秋说要他放心。
“我想过了,你说得对,这样貌合神离的婚总要离的,拖了这么多年,再拖下去也没意思。”
“那小弈……”
“穆兰同意把小弈的抚养权交给我。”
“……嗯,这就好。”
“小弈快放假了,我准备搬回去住,我还没下火车,你要有空先把我的换洗衣服送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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