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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没有开灯的房间在瞬间骤亮,闪电的强光将整个房间照的如同白昼,只那么一瞬,映出了江睦夹杂着暴怒的眼睛。
衣服被撕扯的破碎声音中,江睦红着眼睛揪着我的衣领将我拽起来,“我一个人还喂不饱你吗,啊?”
我只是安静地闭上眼睛,江睦忽然笑了几声,连说了几个好字,然后便是如同野兽一般的交合,窗外的雨噼啪噼啪地拍击着玻璃,轰隆的雷鸣一次次刺穿这个房间里剧烈的喘息,然后又一次次激化这里的狂热。
我原本就做好了准备,江睦不可能不知道我和方天在电影院的事,即便我们是在黑暗无人的角落,更何况是这样让他颜面扫尽的事情。
江睦说过,我和以前不同,以前的我并不属于他,所以我和谁有过任何程度的亲密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此时,我的身上如此深刻的烙下了他江睦的烙印,我这种行为无疑是对他最大的背叛和侮辱。
可是我想说,我真的算背叛吗,我的心从来就不在你身上,哪怕我就是现在和街上随便哪个男人睡了,你又能如何?
即便我答应了不离开你,但是我没有下贱到认为这就代表了我的一切都是你江睦的,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想挣扎想反抗想怒吼,可是我觉得此时一切都是那么苍白而无力。
江睦用他的方式对我进行惩罚,我从来没想到他会这样粗狂,即便我最终承受不了向他求饶,他都视若无睹,一次一次像在癫狂边缘的野兽一般将我撕裂,用他尖利的牙齿撕咬着我的肉|体,将我的骨头碾碎,最后将混着血和连着筋骨的肉块吞进肚子。
即便是再让人恨不得一死了之的情况,我都不想轻易尝试死亡,因为我一直记着一句话:活着,才有希望。
于是我一遍一遍地说着,“不要……不要这样……求你……”
而江睦反复的一句话就是,“你是我的,我不容许任何背叛,你知不知道。”
凌晨的时候,这场酷刑终于结束,江睦从我身上起来之后便将我彻底遗忘,没有再像以往那样为我清理……我没奢望他这样做。
这场大雨下得很凶,整整一夜,外边都是哗哗的声响,那种声响似乎成了世界唯一的声音,满满地占据了人的耳膜,让人一时觉得自己身处于一个水的世界。
那水是从天空的尽头而来,应该很干净吧,我想,虽然我知道那水并不清澈,但是我依旧想去感受一下,哪怕是用他冲去身体里残留的污渍也好。
这样想着,我睁开眼睛,用两条如同被折断了一样的手臂支撑起破碎的肉|体。
身旁的江睦睡得很沉,我拖着步子扶着墙壁走到阳台边,那里还有一个我放置的椅子。
阳台的窗帘一直都没有拉上,所以窗户外边的玻璃上被溅了一些雨水,那些雨水沿着某些不特定的轨道向下滑落,留下一道道弯曲的水迹。
那些水迹交叉纵横地模糊了我的视线,让我看不清外边的景色,我打开窗户,瞬间一道强力的冷风灌入,吹得我的脸颊身体疼痛无比,明明很痛,我却没有关上窗户。
敞开的窗,透凉的冷风,冰冷的雨水,我独自坐在那张雕着花纹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地仰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我在想,这天什么时候会放晴,放晴了那人的生意就会好一些,放晴了,那人就不会关节痛了。
我身上只披了一件衬衣,这件衬衣从领口裂到前襟,风吹过来的时候直接灌了进去,刺痛无比,这样坐了多久我自己也不清楚,等我觉得再坐下去会被冻死的时候我想起身去泡澡,可是我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处于罢工状态了,连个手指都没有力气抬起来,既然动不了那便再坐会吧,我这样想着又对着天空发起了呆。
天明的第一道光线从昏暗的云层里艰难地透出来的时候,雨也停了。
外边的世界安静极了,房间里却突兀地传出江睦的声音,那声音透着难以抑制的急切和惊恐,他大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并没有作答,然后他忽然间掀了被子就冲向阳台,没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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