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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逍只管捂着肚子躲孙铭健的勺子,然后躲到一边继续笑。
孙铭健回头看了我一眼,悻悻地走到外边去捡被他扔出去的勺子,那勺子拿回来的时候已经折断了手柄。
浑身蛮力的野蛮人,我在心底想着。
回去的时候几乎重演了一遍上午在公交车里的情形,孙铭健依旧拉着扶手站在我身边。
晚上这个时候本来就没多少乘客,尤其接近孙铭健家的那片地段,公交车除了司机几乎只剩下三四个人。
那么空旷的车厢,那么多空出的座位,孙铭健偏偏就跟门神似的站在我身旁,惹得另外两个人看神经病似的看他,就连司机也从后视镜里瞥了孙铭健好几眼。
因为明天陈为宇就要过来接我到他的房子去,我特地帮孙铭健把家里重新收拾了一番,孙铭健一反往常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看我干,他竟然也主动上来帮忙,虽然净是帮倒忙。
我把换洗的衣服以及一些日常用品装进包里的时候,孙铭健在我身边来回地转,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嘴最后又咽了下去。
我包里装得东西越多,他步子踱得越重,好似故意在等我听得不耐烦了问他干嘛他才开口,可我偏偏一点反应没有。
他急得又是抓耳又是挠腮,就差没摇着我的肩膀说‘求你问我在干什么啊’。
“你怎么不问老子在干嘛?”
果然,孙铭健忍不住了。
我揉揉脖子把包的拉链拉上,然后起身把包放到床头柜上,又细细想着是不是有东西没带,我自言自语,“对了,牙刷。”
我刚要转身去浴室拿牙刷,孙铭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手上的力道依旧没轻没重,我一个皱眉,他才松了些力气,却让我依旧挣不脱。
他说,“你真要走?”
我叹了口气,看了他一眼。
孙铭健底气不足地开口,“你,你要是走了,老子,老子可不负责。”
我笑了一声,“请问,你想负责什么?”
“老子睡了你,你就是老子的人。”
孙铭健说的理所当然,梗着脖子收紧手。
我静静地看着孙铭健,孙铭健被我看得有些发毛,就拧着脖子往椅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抖啊抖地,一副‘你要是走了,老子就光明正大地不负责了,看你怎么样’的模样。
我挑了挑眉,径自向浴室走去,拿了牙刷塞进包里,然后掀开被子关灯上床睡觉。
“你……老子要是不负责,你就被老子白睡了。”
孙铭健在黑暗中扯着嗓子。
孙铭健等了二十分钟见我还没有反应,他哼了一声,动静很大地掀了被子钻进来,然后还故意翻来翻去,故意磨牙打鼾,像是想尽办法不让我睡好。
最后他竟在被子里自|慰起来,嘴里哼哼哧哧地喘着气。
流氓,我在心底暗骂,并没有理睬他,闭上眼睛睡下。
陈为宇上午的时候开着车到孙铭健的楼下等我,我听见声音,去阳台看了一下,陈为宇从车里走出来关了门,抬眼看到我,他笑着说,“阿文,要我帮忙收拾吗?”
“不用了,都收拾好了,我这就下去。”
我拎起昨晚收拾好的包,跟还躺在床上的孙铭健打了个招呼就出了卧室。
床上的孙铭健一句话都没有,就那样枕着胳膊‘人’字型躺在床上看着我,我出了门然后又折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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