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跟掏耳朵是整套的。”
他软土深掘,越掘越有滋味。
她很亏,但是看他气色越来越好,越来越爱笑,算了,洗头小妹就洗头小妹,看在他每天埋头苦练“手力”
,比参加推甄联考的学生还要认真几百倍的份上,他要什么就依他吧。
指甲剪换成棉花棒,她慢慢的掏着,看他闭眼舒服到骨子里的样子,夏侯宁宁竟然也觉得晕陶陶的莫名开心。
笑着笑着……心里一震,大喊不好。
自己会不会……会不会不知道为什么就陷下去了?陷入一种习惯以他的需要为需要,习惯他是她最重要的事?
不不不,应该是她想岔了,这只是一种心理作用,她只是敬业而已,真的。
这么英俊的男人像个孩子似的躺在自己的大腿上,谁会不心神荡漾?看着他的睫在脸上落着淡淡的暗影,他身上的肉多了,脸颊也丰腴了一点,有了神采,整个人更加俊俏,那种好看让她都想偷偷地吃他一口豆腐。
她发现盖文固然有些富家公子的脾气,却没有骄慢淫奢的习惯,教养好,不嫌贫爱富,对下人的态度虽然谈不上亲切,至少很平和。
他生活不忙却很规律,早上起床梳洗过后吃早餐,听她读早报,趁着天气凉快在花园里逛一圈,然后进工作室练他的手力,这一进去通常就到中午,午后小憩,下午没有别的事,就继续他的千秋大业,一直到喊吃饭为止。
晚上是两人的个人时间,给彼此空间是必须的,孤男寡女虽然谈不上日夜相处,但也就隔着一个楼上楼下而已,已经是极限了。
看似无聊的生活,她却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月,两人的互动也渐渐迈入佳境。
每当他的活动范围往外伸出去一部分,她就会变着法子嘉奖他。
就像剪指甲这件事,是他答应走出房门到花园去透透气的报酬。
说起来她很自由,盖文Boss不管她,那个训导主任也很少再出现,就连汉弥顿夫人也不怎么管他们的事,偶尔在园子里碰到请她进来坐,她却总是看了看小楼,问一问老板的情况,巨细靡遗的包括胃口好坏、心情如何等,也会问她住的习不习惯,需要什么东西可以尽管开口之类的,当她住满一个月那天,甚至派人送来了许多很贵的礼物。
她头痛,圣意难捉摸,不知道该拿这些昂贵的东西怎么办?
“想不到我妈还满喜欢你的。”
哪是,大老板,问题不在慈禧太后喜不喜欢我,是因为你看起来不讨厌我,才没让我丢了饭碗。
她在心里OS。
“我看你来来去去也就穿那几件衣服,要是喜欢,就收下来吧。”
“看”
她来来去去穿那几件衣服?他不会是去抓了陈管家来问吧?
最后,她也只有收下那些礼物了。
“可以了,你起来吧。”
清干净了耳朵,她轻摸盖文的发。
他的发质柔软,通常有着刚硬发质的人代表脾气暴躁,而他的发跟他的人一样,温柔又平和,一只纸扎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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