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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该说是报应吗!
?
太後叹息。
在韬潋南边的一处人烟罕至的小山脚下,身穿布衣的孩子背著与自己差不多高的竹娄,胸前的血玉坠伴随走路的节奏一摇一晃,来到一处简易的石屋前他停住了脚步,打开房门,就见一男子坐在桌前,认真地糊著送给死人的寿花。
仔细打量房间就会发现,不光是寿花,屋子还里摆著花圈,锡箔,烧给死人的纸钱什麽,不知道的还会以为人家是做死人生意的呢!
“爹。”
看男孩眼神深邃,虽然只有十岁却比一般孩子更加早熟,衣裳都是补丁,皮肤黑黝,甚至手上某些部位都起了茧子,想来就是清贫家的孩子。
这般模样,可从他身上却散发著一股清新的香气,就好像富贵人家涂抹的香薰,典雅华丽,使人陶醉其中而不自知。
屋里的男子闻声抬头,看见男孩,他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微笑,“离儿!”
放下竹娄,再看看屋里的东西,男孩大约算了算,“爹,我从山上带回春笋,然後过些日子去集市上卖,你可以不用接那麽多。”
说著他坐到男子身边,拿起桌上的寿花把玩。
“娘在世的时候不也叫你不要做这东西吗?说不吉利。”
看向一边的牌位,男孩抱怨。
男子听见儿子这麽说,不禁失笑,“离儿,你今年才十岁,不要总是这样说,你应该好好出去玩玩才是。”
孩子毕竟是孩子,有些东西只有孩童享受得到,他没有权利剥夺儿子的自由。
“爹,我才不在乎那些。”
男孩懂事地和父亲一起工作起来,“我只想快些长大,然後可以干活赚钱,这样就可以为你请大夫,而你也可以安心养病了。”
男孩的爹是个奴隶,脸上有烙字,所以按规矩,他也是奴隶。
他们家里一贫如洗,但他懂事起他就很孝顺、很知足。
他清楚地明白,自己不需要那些同龄人的天真烂漫,那些东西对他都是奢侈。
起初他希望爹娘身体安康,然後长大可以为他们养老,但是几年前,娘操劳过渡死了,所以他的目标就改成了替爹治病。
他爹手脚上都有伤痕,不能使劲,也不能劳作,脑子也不太好使,也常常出乱子,可他不在意,因为爹在清醒的时候总是对他关怀备至,而且爹患上这个毛病也并非自愿,连死去的娘都说是因为某个人而产生的“心病”
。
“呵……你还真是孝顺,是爹拖累了你呢……”
说道这里,男子显然有些悲伤。
男孩看出他的异样,连忙摇头道,“没事,爹不用想太多,快中午了,我去烧饭。”
“离儿,我去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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