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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厉渊那间屋子的房门,又看了看天上的明月,裹紧身上的外袍,一溜烟跑了过去。
天气渐热,厉渊睡觉时关门不关窗,给了谢卿很多方便。
他从窗户支开的缝隙中钻进去,艰难翻进屋里,再是如同做贼般一步一停地向着厉渊的床铺摸去。
到了床前,借着屋外月光,他看到厉渊背对着他安静卧在床上,身体起伏,鼻息平稳。
谢卿见他睡得这么沉,脸上一喜,手脚利索地去解身上的衣服。
他里面什么都没穿,外袍落地,他就跟一尾白鱼般顺溜,光滑。
手指捏住被角,谢卿呲溜一下就钻了进去,柔软的身子贴着厉渊结实宽厚的背脊,手刚要探到前面摸男人的胸,手腕突然被大力扼住,惊得他痛呼一声,腕骨都像是要碎了。
“姐,姐夫?”
黑暗里男人翻了个身,恶虎般的眼眸黑沉沉地盯着他:“你半夜不睡觉,到我床上做什么?”
谢卿心里有些害怕,但又本能地觉得厉渊不会真的伤害他。
“姐夫,我来……我来陪你睡觉啊。”
他干笑着,大着胆子贴过去,直往厉渊怀里钻。
初夏的天气本就闷热,再被这样一贴,简直要热得冒火。
谢卿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光滑的肌肤上蒙着一层细汗,将厉渊的掌心也染得一片汗湿,几乎要抓不住他。
“滚出去!”
厉渊粗鲁地扯开他,像从身上撕下一条狗皮膏药那样将他撕了下来。
谢卿在被子里挣扎,紧紧抱住厉渊的手不肯松开。
他有些心不甘,这都送上门了,厉渊竟然连尝都不尝一口,要不是他俩睡过,他简直要以为对方是不是个站不起来的了。
“姐夫,你、你别赶我……”
他急了,同时还有些气,“你去妓院睡女人,不若在家睡我,我还不要钱……你看我这张脸,不好看吗?你可以把我当做姐姐啊——”
他最后一个字余音未消,就化作一声尖叫,连人带被子被踹到了床下。
身下垫着被子其实不如何痛,但谢卿还是因为羞恼而红了眼眶。
他被彻彻底底的拒绝了,厉渊不要他。
他其实不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但仍是被这一认知打击的不行。
厉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以谢卿的目力自是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双含着冷光的眼眸仍是叫他胆寒。
“你永远比不上你姐姐。”
谢卿不可抑制地抖了抖,瞬间想要缩成一团躲进被子里。
厉渊指着门口,又说了一遍:“滚出去。”
谢卿刚才还有些怕他,现在又神奇地什么都不怕了。
“走就走!”
他自缠成一团的被子里站起身,裸着身体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甩了甩,穿到身上,临走前还瞪了厉渊一眼。
白给你肏不肏,你以为我稀罕你那根要命的驴屌呢?假正经!
他偷偷摸摸从窗户翻入,又气势汹汹自门里出来,前后也就一炷香的功夫。
等出了门,他就彻底憋不住了,每一步都像是要在地上踩个窟窿,由慢渐快,最后奔出院门,跑到竹林深处发泄去了。
他捡起地上的一根竹条,不断抽打周身的一切,草地、树木,甚至一块不起眼的大石头,都成了他泄愤的对象。
“臭不要脸的,还跟我提姐姐!”
他脸色煞白,偏偏一双眼红的跟兔子一样,“我怎么了?我就是比不上姐姐,难道还比不上那个野女人吗?一样是做那种事,你能跟她睡不跟我睡?装什么正人君子!”
比起来路不明的野女人,姐姐肯定也是更乐意他占住这个“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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