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家乡,琳箐得吴妈妈指点甚多,已经不把她视为一个单纯的下人,斟酌一下才道:“爹爹信上没说什么,只是含糊说起我的亲事。
这些事,我一个做女儿的怎好做主?”
原来是这么件事,吴妈妈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张世荣和宏致出事就比什么都好。
不过六姑娘的婚事?吴妈妈仔细地望琳箐身上瞧去,琳箐已满过十二,个子比初回这边时高了好些,这一年在家理家,比起同龄少女少些活泼娇憨多了些沉静端庄。
越看,吴妈妈越觉得琳箐像过世的齐氏,一想到齐氏吴妈妈就觉得有些伤心。
吴妈妈十来岁就到了齐氏身边,服侍她长大,陪着她出嫁,中间嫁人生子都没有离开,本以为可以服侍齐氏一辈子的,谁晓得齐氏去的那么早。
要齐氏还活着,六姑娘的婚事早就该寻摸了,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老爷猛然想到给她写一封信。
想到这,吴妈妈不由叹一声:“要太太还活着,您和九姑娘的婚事都该寻摸着了。
哪像现在,老爷虽疼您,但总是男人哪
有做娘的那么细心。”
琳箐晓得女大是当嫁的,可是现在家里没有一个能当家做事的女主人,就算过的几年嫂嫂进门,新媳妇一下也接手不过来,总要自己在旁帮着照料那么一些时候。
琳箐心中早有自己的婚事只怕会被耽搁些年的打算,见吴妈妈望着自己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反安慰吴妈妈:“晚个那么几年出嫁也没什么,妈妈难道不晓得上个月祖母去坐席,那新娘都过了二十。”
吴妈妈的脸顿时沉下:“那新娘是守了望门寡,嫁去又是做人填房,前头娘子还丢下两个孩子。
这一过门就做继母可是不好做的。
我的姑娘,您可是身份不一样,不说嫁个世家子弟,也要嫁去做正室嫡配。”
吴妈妈这一脸义正词严让琳箐笑弯了腰:“妈妈,不过是说一句罢了,就惹来这么一篇话,去厨房瞧瞧饭好了没,我饿了。”
也只有在自己面前,姑娘偶尔才会露出这样的小女儿态,吴妈妈心疼地看一眼琳箐就道:“姑娘,您别嫌我一个下人说这样的话,女人家嫁不好,可是赔了这一世。
远的不说,就说您大姨,在闺中时候不论什么都比去世的太太强多了。
可惜就是配了个不好的对头,结果不到二十就早早没了。”
这个大姨当年齐氏还在世的时候琳箐就听自己的娘讲过,说这位大姨是正经的花为肌肤雪做肚肠,聪明伶俐处是谁都比不上的,嫁的姨夫也是名声赫赫,定北侯第三个儿子。
人人都说这桩婚姻是天作之合,可偏偏没出满月就两边都怨声载道,男的嫌女的不柔顺,只晓得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女的嫌男的酒囊饭袋,除了有张面皮就再没别的。
两边做娘的都去劝说,可惜说破了嘴皮小两口反而越发不和睦,成日横眉竖目。
男人在妻子这边受了冷落,自然就去别的地方寻欢,这更让大姨气的半死,嫁过去不满两年就香消玉殒。
齐氏每提起这件事就常叹息,自己那个大姐就是太聪明了,这样的人就该低嫁而不是高配,低嫁个聪明才子,再有尚书府的帮衬,这日子不会过的差到哪里去。
而不是样样都要拔尖,定要在姐妹中嫁的门第最高,可惜遂了愿却丧了身。
琳箐此时听到吴妈妈又提起,眉微微一皱就松开笑道:“婚姻之事总是父母之命,难道我还要去瞧瞧这人和我处不处得来?这样的话,传到外面怎么得了?”
吴妈妈见琳箐故意扭曲自己的话,急得连连跺脚:“不是这话,结亲前总要瞧瞧双方性子,我和你说罢,当初定北侯府来求亲时候,老太爷是想把你娘嫁过去,毕竟太太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宽厚。
可惜那边定要你大姨嫁过去,说要求就求齐家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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