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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两人有志一同的抬起头,等阴曹解释。
阴曹把手里拿着的两疋上等布料和手镯放下,面对这两道眼光,她深深吸口气,没想到要这么快就面对这个问题,佢是她本就打算着要将神婆接过来住,很多事情她也不好瞒她,看来打开天窗说亮话是唯一的路,神婆要是不能接受她身边这些神神怪怪,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有一莱,对不住啦,一来就让你接受这种心脏大考验。
“奶奶。”
她软着嗓子喊。
神婆蹙眉,这孩子几乎不叫她奶奶,但是她要是用这种软绵绵又甜滋滋的声音喊她,一定有大事。
几年前,她喊她一声奶奶,是她要搬出去自己住。
这回,她又做了什么她不同意她却执着非做不可的事?
莫非,她和哪里来的野小子生了这孩子?
但不可能啊,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这丫头就算怀孕她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哪能藏得了肚,再者,她相信自己教出来的孙女儿。
三花神婆本来略带混浊的目光忽然发出光亮,眨也不眨的看着阴曹。
这是要逼供呢,阴曹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咽了咽口水,舔了唇,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
“奶奶,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有那么一点惊世骇俗,你能不能先做好心理准备,等一下要是出现什么,可别晕了。”
“我倒想瞧瞧你干了什么能让我受不住的事情。”
三花神婆好整以暇地道,她这一生就那张不甜且硬的嘴改不了,可也因为她又硬又坚强,才能孤家寡人的扶养阴曹,丝毫不曾喊苦。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阴曹忽然歪了下头,朝着高空处喊,“始,你能现身让大家看到你吗?”
以往始只让她一人能看得见,现在她想让大家都见到他,也不知他能否、愿不愿意?毕竟他的身份可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
要是闹开,这后果……哼,大不了就干脆搬到府城去住,要是还不行,干脆往大京去,她就不信京城这么大,还容不了她和始。
“你确定?”
始的身影还没出现,声音如弦琴般低低响起了。
他这一出声,除了小飞,神婆和一莱全竖起了寒毛,明明没见到人,究竟是谁在说话?“人家不是说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奶奶是长辈,一莱我也信得过她,为了大家将来方便,我觉得还是让她们见见你好了。”
始对自己的容貌无感,但是听到阴曹的措词不免在心里冷嘲了下,他若算是“丑”
媳妇,天底下就没有能见人的女人了。
接下来没听到任何声响,就在大家提着心七上八下的时候,始也不故弄玄虚,甚至连一点烟雾也没,就凭空站在那里。
他有着十分独长的眼,形容一切美男子的词句用在他身上都还欠缺了那么一点,不是他不够美,而是太美,美得无法用这世间的形容词来形容他,他那一头如墨染的黑发大部分垂在肩后,小部分挽成小髻,以一根不知是玉是金的乌木簪子固定,身穿秦朝样式的玄黑色宽大袖收口袍服,袍服上赤金色滚云边,脚踏云履,一只白玉兽佩伏在他的袍子上,他仿佛天生就适合这样的服装,就算和这时代的穿着格格不入,但是只要有眼睛的,一看都知道这身装扮哪是寻常人穿得起的?
这哪里是什么丑媳妇,全天下的男人站在他面前也要自惭形秽。
一莱看得眼珠子转不动了,喃喃的用饱受惊吓的声音坑坑巴巴的叫出声,“落爷!”
就差那两撇小胡子了,眼前这倏忽出现的男人和她家落爷长得一个样,只要眼前这男子黏上两撇小胡子,活脱脱是主子站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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