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脚下,已经堆积了十来根长短不一的烟头。
真是岂有此理!
那小子居然敢如此待他……!
无法解释这风起云涌的愤恨来自何处,高彬胸中的怒火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撩愈旺盛,满脸寒霜,阴黑可怖。
自打了邵云的手机被告之关机起,他的情绪就一直处在爆破的边缘,万分不情愿但有不得已地打到“梦中人”
酒吧问江夜,对方却冷冷地丢了一句:“他是你的床伴,你都不晓得,我哪知道?”
然後就挂了,气得他火焰直飙。
怎麽也联系不到人,最後他干脆跑到实验楼来守株待兔,准备抓住本人问个清楚,谁知到现在鬼都不见一只!
真是……太可恨了!
他饶不了他!
虽然不愿去想,但脑海里还是无法控制地出现邵云与那名黑衣男子含情脉脉深情款款你侬我侬乃至翻云覆雨的景象,更是令他几欲抓狂!
一种浓烈的,超乎愤恨与恼怒的更激狂的黑色风暴在一瞬间内吞噬了他所有的大脑细胞,从外到里,全都像是被浓硫酸泼过似的,嘶喊着,狂嚣着,抽搐着,扭曲着……又像自己扼住自己的脖子,疼痛到无法呼吸!
若问他现在最想做的是什麽,那就是将那个胆敢把邵云拐跑的男人碎尸万段!
仅仅一夜,就像等了一百年那样漫长,不去想通常只有别人等他,岂有他等别人的原则,高彬浑身上下都布满了浓郁的火药味。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空等了一夜的他咬牙切齿地将最後一根烟头踩灭,旋即飞身冲下楼去。
没多久,一辆仿佛失了控的车子自杀似地飙出校门,朝街上飞驰而去。
好似一个妒火中烧的丈夫,四处搜寻着红杏出墙的老婆,高彬这会儿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去思考自己此刻的行为究竟代表什麽,他一条条街道转,两眼紧盯着每一个行人,杀气逐渐弥漫在小小的车厢内……
由於前一天没有休息好的缘故,邵云一直睡到上午九点才起的床,等他睁开眼时,司马鸿飞已经让饭店的服务员将丰盛的早餐送了上来。
羞愧於自己居然睡这麽晚,邵云赶忙起身匆匆梳洗完毕,待要穿上衣服时,却发现更衣间里摆放的是司马鸿飞的衣物。
“鸿飞……”
他的衣服上哪去了?
“你先换上我的衣服把,你的我已经放到洗衣机里去了。”
司马鸿飞在外面说道。
不可否认,这也是他的一个小诡计,希望邵云能在饭店里多留几天。
当邵云穿着稍微嫌大的衬衫走出浴室,那湿漉漉的头发仍服帖着脸颊的清丽模样,竟使得司马鸿飞一下子看呆了,定着那儿一动不动。
他一向认为,邵云的长相只属中等,是那种初次见面不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极其普通的类型,真正吸引他的是那内在的忧郁与淡泊的气质,却没料到外表竟也能够这麽秀色可餐。
低垂的长睫毛,犹带着水意的湿发,因热水蒸汽而晕染成粉红色的脸颊,从半敞的衣领下露出的晶莹剔透的平滑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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