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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寂也不瞒他们俩,「说什么呢?当个地头蛇不香吗?为什么要死守京城,天天看我父皇的脸色?本王在这里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我。
」
「以王爷的地位,可以在京里享受到最好的东西,为什么要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受罪?」京城是国家的权力中心,只要运筹帷幄得当,调派人手、疏理人脉,甚至金钱调度都很容易,「王爷也明白,王爷对皇上来说就是个臣子,你的荣华富贵都是皇上给的。
」
「光你这句话,我就能砍了你的脑袋。
」
「要不是你,就算剧了我我也不会说。
」卓问仍毫无惧色,「王爷如果真心要在封地落地生根,就不会还在朝堂里留着自己的人。
」
「知道什么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这么浅显的道理还要本王教你?」
茶冷了,站得远远的有胆在晁寂的示意下,拿了茶盏出去,很快续了一杯热茶进来。
卓问摸着鼻子,自己去桌上替自己倒了杯水。
「你以为离开京城,想要再杀回去有那么容易?」这话就是承认了卓问的试探。
自古以来能当上帝王的都不是傻子,为了避免诸王在领地上造反,不仅不让干涉地方的军务政治,严格限制了自由,也不能随意进京,更不能随便离开自己的封地,换言之,就是被朝廷当猪养了起来,一生只能等死。
这也是把亲王圈在封地的后遗症,虽然有效地防止了亲王干涉朝政,朝廷却豢养了一帮闲人,要是这些皇子皇孙卯起来鱼肉百姓,就成了小百姓的恶梦了。
司徒烽见晁寂有软化的迹象,也趁机进言,「王爷想徐徐图之?」
「司徒先生有话就直说吧。
」
「在下以为,当今庙堂之上,能和太子抗衡的只有成王,成王有太后支持,太后的外家也已归属成王,在下还听说,朝中权贵大臣与他多有往来,成王包藏祸心,势力日渐坐大,已经有和太子一争之势,也因为这样,朝堂风向至今不明,依在下浅见,王爷就算有别的考量,也得早日做好打算,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
「司徒先生说得有道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并非本王的作风,再说父皇最是忌讳朝廷官员结党营私,成王急于成事,太子也不是好相与的,露出破绽是迟早的事,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就定。
」
他既没说要与其他皇子、亲王争夺那把龙椅,也没说自己长远的打算,但司徒烽跟着晁寂有十几年了,对这位王爷的秉性不敢拍胸脯说有多了解,但他绝对是个有成算的人!
晁寂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转向闷着头把一盘果点都扫光,神情看着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卓问。
见晁寂看过来,卓问带着两分心虚呵呵一笑,「王爷要问徐凌云的事是吧?」
「知道还不快说。
」
「还不是你这里的糕饼太好吃了,我真没吃过带着花香又含着果香的饼,一会儿让我包些回去给我家花儿尝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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