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墨咬着草根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我斜眼瞪他:“你哪只眼睛看我是女人?”
这下夙墨差点儿把隔夜饭吐出来,我得意地笑了笑,跑进屋里将风眠小狐狸抱到院子里晒太阳。
其实风眠变成了幼齿什么都忘了,也挺好。
每天我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完全就把我当成了老妈子。
夙墨在荻花城买了给院子,虽然说这样历劫有点偷工减料,但风眠大人毕竟是大神,各路神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我折腾。
夙墨的身份是花重大小姐的长工,脏活累活都要干,无事便对着屁事不通的小风眠唠叨:“大人啊,您什么眼神啊,花重这小蹄子又凶又不把人当狐狸看……”
小风眠懒洋洋地掀开眼,张口就咬住了夙墨的手臂,接着就是一声惨叫,隔壁的小夫妻吓得又摔了一只碗。
人家说吃什么补什么,我去街上买了两只猪蹄在锅里炖了给夙墨吃。
他挺感动,把我揪过来亲了一口喊着:“花重,我爱死你了。”
一直蹲在门口的小狐崽突然蹿进来凶狠且无比准确地咬住了夙墨的小腿。
我把小风眠揪起来,耐心地哄着:“大人啊咬夙墨是不对的,就算咬也不能咬腿啊,咬坏了谁帮咱偷鸡呢?!”
夙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花重,没你这么护主子的。”
我眯着眼睛笑:“以后我谁也不护了,星耀也好,舜华也好,我不护自然有人护着。
大人他不同,他只护着别人,从没别人护着他。
咬你两口怎么了,主子咬奴才还用商量吗?”
深夜的梦中,我睁开眼正站在荻花城最高的望仙阁上,漫天都是荻花飞絮,连打个喷嚏都那么真实。
梦里风眠搂着我粘粘糊糊地耳鬓厮磨,又这样又那样地做了点见不得人的事儿。
醒来看见床头是一双天真烂漫的大狐狸眼,我羞得不行一脚将他踹下去捂着脸吼:“王八蛋,你到底要装没记忆装到什么时候啊?”
小狐狸歪着脑袋,又委屈地张大眼睛。
这人装幼齿还真是该死的可爱。
那天我去土地庙上香听见一个土地神惨兮兮地念叨着:“某位大人历劫不肯洗记忆,这事儿要不要跟玉帝禀报一声?”
另一个土地神装聋作哑无比严肃地说:“唉,你年纪大了记错了吧,没有的事儿,清白着呢。”
我拎着他的颈毛扔出屋子,外面咿咿呀呀挠了整夜的门。
第二天一大早荻花城主又带了一群公子哥吆喝着来抢月辉狐,天劫就是天劫,哪能这么消停。
我与夙墨对望一眼同时扛了扫帚,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口中吼着:“要想抢狐狸,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小风眠在屋子里的榻上懒懒地掀开桃花眼,美目中都是醋海生波后的碧海青天。
这正是荻花城的深秋,整座城都笼罩在飞絮的烟雾之中。
枝头落满了重重荻花,世界犹如被水洗过一般,什么都一目了然,再也用不着猜谁比谁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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