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头威风凛凛的雪狼妖,他是个如假包换的封魂师,他叫白寒露。
白寒露甩了甩尾巴,冷淡的口气透着愉悦:“那就按我们说好的,我治好他肉身上的毒,你死前把封魂师血脉完全过渡给我。”
白清明答应得爽快:“好!”
床上的人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他竟说好?他竟说好!
他随随便便就把他柳非银大爷的死活给安排下了,一点都没问过他的意见!
谁说好,就让谁好去!
柳非银气得双眼冒火,身子躺了几天尚且用不上力气,一翻身就从床上滚下来:“白清明!
我问候你爷爷!
你敢!”
到了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事到如今已经很简单,肉身上的毒对于身为封魂师的白寒露来说,根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白清明不理他,朝着门外喊:“金金,你进来按住他,我还要留些力气应付今晚的事。”
独孤金金只能摸摸鼻子走进门,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便伸手胡乱地摸索,突然手下触摸到温暖顺滑的毛,虽然看不见,却是实实在在站在那里的。
她诡秘一笑:“白寒露是吗?我叫独孤金金,你可记住了。”
「你瞧瞧你身上那是什么?曼陀地狱?!
你以为你去了曼陀地狱烙上了受过刑的印记,你就是干净的了吗?」
很快月亮便爬上树梢,银色的满月周围泛着淡淡的血色,夜越深,那血色便泛滥得越浓。
白寒露背着白清明回到锦棺坊。
他瞧着朱红的大门,屋子里被他折腾得金碧辉煌的,连衣裳都是锦绣团花,可见这男人日子过得多么奢靡又庸俗。
他对这个师弟没什么好感,自然看他什么都不顺眼。
白清明见他连说话都懒,便笑着说:“看你也不愿意在这里,先把这封魂师的血给你渡了,而后你便跟那头黑狼妖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我这些日子撑得也够辛苦了,也撑不下去了。”
这笑容里带着点淡淡的哀伤,不知为何,这种笑容竟让白寒露觉得有些刺眼。
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
也许这么多年书信往来,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师弟,但是对他也是没什么恶感的。
而且他为了救那人竟然撑了那么久,好像性子也挺喜人的。
眼看着那人已经准备好了道具,连串口气都觉得费劲儿,竟破天荒地觉得有些难过。
“……我还答应过你将鬼牙送进曼陀地狱,等我送进去了,你再渡给我,省得说我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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