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如何打发,你请自便吧。”
说完,毛毛两腿伸得长长地往矮桌上一架,遥控器一握,对着电视一按,雪梨奥运的重播画面在瞬间跃上萤光幕。
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过一夜,看雪梨奥运地一夜,而非上床滚一夜。
这个一八五先生耍这一招,摆明是在消遣我,我竟穷紧张了一整个下午。
尽管怨他缺德,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松了一口气。
我陪他看了一段泳赛后,轻声细语地询问盥洗室。
他两眼朝我扫射过来,专注地打量我三秒。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裙子太窄,衬衫领过低,头一遭,我后悔自己减肥成功,让人赤裸裸地盘算着,我并着膝盖,像个小奴婢似地再问他一次,“我能借用一下厕所吗?”
“喔,当然可以。”
他突然醒过来似地,懒洋洋地起身,领在我前头。
“只是你得委屈用我卧室里的那一间,因为大的那间马桶漏水,联络房东好几次了,就是不见人来修。”
于是本以为无缘参观他卧室的我,就这么顺道过境他的单身双人床。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占据卧量角落的五个由B&W原装进口的立体声音箱,我对音乐没有研究,但我那个喜欢摆阔的老哥也有这么一组豪华的音箱,不是因为它们最好,而是因为它们最贵,不管是什么理由,想必是花费骆伟不少存款购置的。
我把目光挪到右侧床头边的化妆桌,想看看有无女性过客的遗迹,但除了一面镜子和一把梳子,空无一物,床的左侧除了音响设备以外,还堆一些书报杂志,最上面的一本是厚达十公分的法国作曲家贝流士的传记。
卧室底端站了一列IKEA的透明衣橱,里面一套套搭配好的西装整齐有序地吊在那里。
整体说来,这间卧室简单得没有一丝女人味。
我花了一些时间躲在盥洗室里让自己冷静下来,五分钟后开门出来,见到他守在门边时吓了一大跳,鞋跟一滑,人差点站不稳。
“抱歉吓到你,我该出声的。”
他急忙搭住我的肩,扶我跨出滑溜的磁砖。
“我忘记提醒你磁砖过滑。
你还好吗?”
我双手紧张地攀着墙,蹙眉忍痛地告诉他,“我好像拐到右脚了。”
他一拐一拐地扶我来到床边,要我就近坐下,脱鞋让他检查。
“只是小伤而已。”
我告诉他。
他点头,摘下我的低跟大头鞋,以拇指隔着一层细腻的丝袜按摩我的右脚踝。
“是这里吗?”
我轻哀一声,于是他将手劲放轻,徐徐地推着我的筋脉问:“有没有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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