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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管事嘴角也掩不住笑容,但至少比柳渊源懂得掩饰。
过了一会儿,孙管事将事情全告诉刁不患,柳渊源也止住了笑,正襟危坐在一旁,虽然他的嘴角仍可看见怪异的抽动。
“终于笑完了吗?”
刁不患问得很不高兴。
孙管事知道没他的事便逃得飞快,因为他不仅还没笑完,也等着把刁爷的事散布出去。
“是、是……终于笑完了。”
柳渊源喝了口茶润喉,咳了几声继续说:“所以你花了两个月时间在那里,只差没把整个县翻过来,却始终没找到那个叫柳永的年轻人?”
刁不患很没力地应了一声。
“那小子八成已经离开了。”
刁不患摇头,“不可能,守在城门的人说没有一个打扮和柳永相似的人离开,所以他一定躲起来了。”
“我不相信有人能从你眼皮子底下逃过,我敢打赌那小子一定早你一步离开了。”
“那个可恶的小柳,亏我对他印象不错,没想到他竟是暗地算计我的小人!
不仅剃了我的胡子,在我脸上写字让我丢脸,甚至假传我的命令要徐帮把所有的借条烧了,说是要替我娘祈福,我去他娘的!”
刁不患重重又拍了下桌子,震得桌子左摇右晃,杯子里的茶水也洒出来。
“嗯,烧掉借条确实是件善事,这点他倒是没说错。”
哈哈哈!
最好笑的就是好友的胡子被剃光了,可惜他没能亲眼目睹。
“柳二,你是嫌我麻烦不够多是不是?”
两人自小就认识,柳渊源小他一岁,他便喊他柳二。
“当然不是,我只是认为这小子虽然坏,但挺有脑子的,竟敢要徐帮去找你求证,由此可见他胆大包天却又心思细腻,若有机会遇上,应该想办法将他拉过来为我们所用。”
柳渊源凉凉道,一点也不同情好友的悲惨遭遇。
“用个屁!
找到他,我非拆了他的骨、扒了他的皮不可!”
“云方寨在全国各地总共有八十间分店,每年光是收利息就够你吃穿十几年,区区一间分店的借条烧光了,也没什么好心疼的,毕竟是件好事,年关将近,做点好事也不错。”
柳渊源忍不住又调侃他几句。
刁不患不是心疼那些收不回来的钱,但那个原因他不想说,免得又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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