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动气,可是,她竟然从那天回去之后,消失了快半个月。
她不是说这里很好玩?为什么不来?
为她造了响履廊,为她划桨,带她去什么拉拉的山摘水蜜桃,这么低声下气的事都干光了,人家显然不领情。
于是,他也小气的打定主意不理她——要是她再出现的话。
“你说过我可以住下的。”
“你没答应,期效过了。”
“别这样啦,可不可以有个无理要求?”
踢掉鞋子,把腿蜷起来,天空的云一坨坨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好舒服。
“既然是无理何必多此一举?”
“小气!”
“不答应就说我小气?”
他的冷淡显然早被抛过墙去了。
“恢复我原来的模样。”
“你脑袋坏了?”
只有一种可能。
“你才坏了。”
“我觉得目前的你很顺眼,不做其他打算。”
这丫头还真没有她不敢说的话啊!
“我很困扰。”
她低下头,短短的发梢往后翘了起来,有种凌乱的赏心悦目,她白皙可爱的脚趾,剪得浑圆的指甲,散发著天真的诱惑。
“你不是应该很高兴?”
他看直了眼。
“请不要随便用你男性的观点来考量别人。”
“你很难搞,到底有什么不满?”
要拔河似的费力才能拔回自己带色的眼光,他对她有感觉,每见一次,都有不同的念头。
“把我的胎记还回来!”
她会不会太无理取闹了?
“不要,你现在的脸蛋我还没看腻,我说……你也老大不小,别挑三拣四了,满街苍蝇追著你跑不是每个女人的希望?”
她咬著粉红的唇,很想一巴掌呼下去,打掉他脸上的自以为是。
“你看这些花,有一捻长虹、二乔望夫、娇容三变、四旋魏紫、五彩挽云、六泼墨莲、七千蕊黄、八宝香脂、九萼天女、万花一品……但是花期也只有短短十几天,她们都要倾尽一生的美丽来表现自己,而你呢?不要让我觉得你连这些花都不如。”
就算会早夭,也应该在生命里留下什么。
这男人真知道用哪种语言来伤人!
他的话一鞭子火辣辣的打在她心上。
“你凭哪一点对我说教,一派轻松自在,说什么我脸上的胎记是你放的,很有趣是吗,你没有过被全班同学围起来嘲笑的经验吧,你没有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过吧,你明不明白那种他妈的一直想去死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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