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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眼,人家又不常常把小猴子丢给妳,只是今天伏义刚好出差,我临时找不到人,妳不喜欢小孩不要紧,把她带回来拿益智丛书给她看就好,要不然她自己也会玩电动,不会闹妳的啦。
」
「妳很烦耶,我不想在妳这里继续住下去了,明天我就搬走!
」当闲人还闲得这么不自由,她干脆搬回深山林内住算了。
吕可娣快哭了。
「我不要妳走。
」
荷眼美丽如杏的眼睛瞪得老大。
「吕可娣,妳给我记着,仅此一次,再有下一次……唉唷~~妳几岁人了,别扑过来……真是受不了妳。
」
唉,她再也不过来吃点心了。
这也是为什么荷眼此刻会呆若木鸡站在社区小学门口的原因。
像从布袋放出来的螃蟹,一只只……呃,一个个小祖宗奔向那些二十五孝的父母亲,脸上挂着天真活泼、耀眼灿烂的笑容,有家人来接,真值得那么开心吗?她刁甲产』。
呆站着的她不晓得自己有多么的特立独行,脱俗的气质远远胜过那些婆婆妈妈,那些被老婆强迫来接小孩的爸爸们实在后悔出门前没有打理好门面,连一丝丝搭讪的勇气也没有。
出来丢人现眼吶!
要说,荷眼的打扮绝对不属于那种婆婆妈妈型,一件洋溢春天气息的缇花窄上衣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粉嫩色系的迷你裙使得她的长腿更加修长诱人,脚上一双缀满亮片的低跟包鞋,白净的脸蛋不施脂粉,却是眉目如画,唇不点而红,比书报上的明星更耀眼。
「荷姨──」拉长的音调响起,随之飞奔过来一个满头大汗的小女生,手中拎着水壶、便当盒,头发因为流汗黏在饱满的额头上,黑不溜丢、圆滚滚的大眼睛,那模样,完完全全是她父母的综合版,可是,瞧那脏兮兮的白上衣,分不清前头还是后面的裙子,实在是比野放的水牛好不到哪去。
她的荷姨站在人群中最好认了。
「哼嗯。
」臭死了。
「姨。
」又冒出来一个头。
奥秋歌后面多出来的是昨晚那个小男生曹言。
「荷姨,他叫曹言,是我隔壁班的同学,他是班长喔,每天会帮老师收簿子、发考卷呢。
」秋歌很哥儿们的把站在她后面的曹言往前推,很以有这个朋友为荣的。
不新鲜,这些光辉事迹她昨晚已经听过了。
当然她也不会无聊到泼小孩子冷水,只是她的面无表情说明了她对这一切只是友情赞助,丝毫不包含任何个人感情因素。
但是要比起奥秋歌一身的脏兮兮,这个叫曹言的小鬼要好得太多,起码他中规中矩背着书包,制服也还算干净,白嫩得像豆腐的脸蛋仍然带着迷人的梨窝冲着她笑。
他那讨好的面容让荷眼不知道怎么的软下了心肠。
「谁来接你?」
「爸爸,不过他说车子在路上抛锚,会晚一点到,姨,我可以到妳家等我爸爸吗?」
那一瞬间,荷眼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掐死自己!
泛滥的同情心果然只会害死自己,多给自己惹麻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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