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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有不少伙计经过向她问好,她都只是戴衍的挥挥小手,脚步始终不敢停下,直到终于在粮仓前方看到柴蓦,才终于缓下脚步。
“柴蓦!”
她几乎是恶狠狠的叫着他。
柴蓦原本正低头交代伙计贩米的事,听见她的声音,不禁迅速转身。
“矜矜?”
乍见她来,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刚毅脸庞,竟难得露出一丝错愕。
“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
她快步冲到他面前,二话不说劈头就问。
“为什么一大早你就跑得不见人影,连出门也不跟我说一声?”
“粮行有些事。”
他一语带过,接着忽然改变话题,同时迅速解下身上的大擎披上她。
“倒是你怎么穿得这么单薄,不披斗篷,连手套都没戴,瞧你的小手都被冻红了。”
他心疼地握住她的小手,果然就摸到一片冰冷。
想起自己的手套搁在前头,并不在身边,他只好轻轻搓揉她的小手,企图用自身的体温温暖她,谁知道她却不领情,硬是用力抽回小手,并埋怨地瞪着他。
看出她眼底的怒火,他脸色不变,只是作了个手势要身旁的伙计退下。
矜矜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讨论闺房的事,直到伙计离开,才又发出声音。
“既然粮行有事,你也该跟我说一声。”
“可你还在睡……”
“你可以把我叫醒哪,你知不知道一早醒来牙受见到你,我还以为……以为你……”
她的眼底盛着怒火,可语气却藏着一抹脆弱,犹豫了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的眼,开门见山的问:“总之,你是不是对昨晚的事后悔了?”
“当然不是!”
他瞳眸骤缩,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想。
昨夜是他这辈子作过最美的梦,他庆幸都来不及了,又怎会后悔?
相反的,他才担心她会后悔。
纵然昨夜是她亲口允诺,但当时她意乱情迷,难免会判断错误,也许当她清醒后就会悔不当初,所以方才见到她时他才会那样慌张,甚至故意改变话题。
没想到情况却是大大的出乎他意料,她非但没后悔,反倒因为见不到他,急得连衣裳都来不及多穿一件,便冲到粮行找他一一
如果这是梦,那么他希望永远都不要醒;如果这不是梦,那么他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
纵然他否定得斩钉截铁,她还是挥不开被人抛下的阴霏。
“再过几日就要开仓贩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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