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谷风掀被看了一下状况,不太苟同。
「妳的羊水破了,身体有异状吗?」
「什么样的异状?」
「阵痛之类的。
」
「阵痛一直都有啊!
只是没强到让我觉得不舒服,我不过就额头烫了一点而已。
」
邢谷风当下跳了起来,顺手扯了衣裤套上,拿了温度计对着她的耳里一测,摄氏三十八度的结果让他不敢掉以轻心,直接挂了一通电话给严正风,报告她的状况。
严正风要邢谷风马上将于敏容送去诊所,她在半个小时之内进了产房,内诊的结果是她已开了两指,早已步入分娩期。
严正风替她吊了催生剂,把心音与测阵痛的仪器往她身上贴,要她躺在床上慢慢等。
于敏容照做了,想是还早,还要邢谷风拿出一本厚厚的填字游戏来解谜。
在经过一个半小时的等待,突然袭来的阵痛感让她一下子吃不消,她憋不住,突然尖喊出声……至此后,阵痛当然是一波强过一波。
严正风闻声而至,检查了一下,只跟满脸凝重的邢谷风说了一句,「不碍事。
你去洗手,手洗干净后到靠门的那个中间橱柜拿一包袋子出来。
」
「干嘛?」
「好替你儿子接生啊!
」
于敏容的运气好,只痛了三十分钟,一个三千四百克重、有着洪亮哭声的健康男娃娃便掉进了父亲的手掌之间。
做父亲的人依着老医师的指示,小心翼翼地为哭个不停的宝贝拭去皮肤与发上的羊水与血污,最后以蓝布条将红粉通通的儿子一裹,送进母亲的怀抱里。
说来也奇怪,本来哭得让人不得不捂耳的囝仔,在一躺进母亲的怀中时,便停止了哭泣,他仰着小脖子,闻嗅出母亲的味道后,安心地闭起了小眼睛,吃起小拳头。
严正风见状,满意地拍了邢谷风的肩膀,赞许有加地说:「你做得很好!
是我执业以来,唯一碰过最称职的『男助产士』。
」
「严伯伯过奖了。
」邢谷风绽出笑,温柔地看着床上那一对母子。
「不算过奖。
因为你不仅是第一个,而且也会是最后一个。
」
「您这话是……」
严正风得意地笑,「我即将退休,等你说服敏容再帮你生下一个小萝卜头后,我再为你们重出江湖。
」
「那就请严伯伯等我的好消息。
」
「我尽量憋着最后一口气就是了。
」严正风说到这里,声音突然提高起来,往于敏容躺着的方向喊话,「不过嘛!
我也老了,你们总得让我先把前面一口气消化掉吧!
满月酒我是吃多了,偶尔改吃一下喜酒,换换名目也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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