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不想看这对男女。
「我在外面,有事妳就喊我。
」
「阿曼……」陶关宇有点局促。
「你要是男人就别畏畏缩缩的!
」
陶关宇猛然一惊。
他看出什么了吗?
「真正相爱的人不管发生任何情况都该不离不弃,我把这句话送给你,你给我好自为之!
」拋下话,看也不看陶关宇,他径自出去,把病房留给那一对「夫妻」。
他不知道陶关宇跟胡因因谈了什么,半个钟头后他大哥走出了病房,神情僵硬的像家里死了人。
阿曼在第一时间冲进房,看见她好端端的卧在床铺上保持本来的模样,他才放下心来。
「阿曼,麻烦你把轮椅推过来,我要去化妆室。
」她表情镇定,除了脸色苍白了些并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很高兴胡因因主动对他讲话,他马上推来轮椅把她放上椅子。
她推着轮椅进了盥洗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阿曼发现了不对劲。
他遽然打开门,一时心神俱碎。
一把亮晃晃的瑞士刀就握在她手上。
「因因!
」
「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被狮子吼吼得掉了刀子的她语带埋怨。
「我以为妳……妳……」情绪太过激动的他哽咽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她看着他吓白的脸,「我只是把头发绞短。
」
阿曼看见一地的头发。
眨眨眼,他想找个合理的解释。
「你以为我想不开,要自杀?」胡因因一下猜出他的心思。
「你放心,我不会,我没有你想象中的脆弱。
」
她只是外表容易给人错觉,事情没有糟到要自戕的地步。
又几个月过去,胡因因坚决要出院。
该有的努力都做了,然而治疗师说的六成复原希望到底在哪里,一周四天的复健根本让她看不到曙光。
就算她原来再怎么相信自己会有痊愈的一天,也气馁了。
脚废了就是废了,做再多的复健课程也没用。
阿曼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说再多的话都没办法挽回已经失去的信心,他收拾好东西,然后推着上头坐着胡因因的轮椅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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