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美,赖床的计划却没多久就遭到破坏。
小雪球的吠声掺杂着叫门声逼迫她不得不起来,她本来想置之不理,后来想到,小雪球可不是那种会随便叫的狗。
不情愿的起来穿戴,随便拢了拢头发,出去应门。
叫门的人是梅天骄,他还带着一个盛知豫不认识的男子,小雪球吠的便是这个人。
她拍拍牠的头,示意牠坐下,也给梅天骄开了门。
跟着他进来的不是别人,是昨夜就该回京的鱼天胄。
「这位是?」
「我京中的旧友,姓鱼。
」
「鱼公子。
」她很中规中矩的施礼。
「夫人,打扰了。
」
盛知豫见他剑眉星目,身上带着一股沉静之气,腰间系着温润翠绿,剔透无暇的碧玉蟾和压袍玉玦,两件显然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颇有温文尔雅的气质,但那双带着兴味的狭长眼睛给她一种擅谋之感,让人直觉他绝对不像看起来这么简单。
他也打量盛知豫,乌发松松挽就,发色流光,一支蝴蝶簪斜插发间,像春日枝头欲绽的花朵,娓娓颤颤,妙目如一波静谧春水,含而不露,自在安然。
要说美色,算是中等,要论气度,女子间倒是少有,难怪能入那万花穿过不留心的梅天骄眼中。
小雪球看见他踏入院子,龃牙低吼,陌生人敢随便踏侵门踏户,牠一律这么对待。
与牠打照面的鱼天胄看见牠的目光里有审视有对峙,一人一狗对视着,他一时也无法近小雪球的身,只是哇的一声,「这小东西,我要牠!
」
他好久没这种感觉了,热血沸腾,这小东西就连京城也少见,寻常人家喂养不起,宗亲勋贵要划出一大片地供牠跑动,又舍不得寸土寸金的地皮,嗜寒惧热,胃口是十几人的口粮,故只有高山得见。
而这穷乡僻壤居然养了这么只雪獒犬,是因为无知而无畏,或者这女子的心胸与众不同?
「你也得看看牠要不要跟你走再说。
」梅天骄凉凉的应付他。
「别忘记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来做什么的?」鱼天胄还没从对小雪球的征服欲望里回过神。
「哦……」
他眼神怪异的看梅天骄一眼,转身走出院子,朝着站在马车旁边的仆从招手。
「把东西都带进来!
」
梅天骄不理他,掏出一大块用油纸包裹的牛肉,小雪球闻到这味道,舌头伸了又伸,一脸垂涎样,小小如菊花般的尾巴来回的扫起地来,可主人在,牠终究是没敢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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