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午蔓注意到,他们对将于元旦举办的画展有很高的热情。
“我们先展出一百位艺术家的画作。”
任毅鑫身旁干干瘦瘦的男教授一挥大臂,说,“以后每年都举办一次该主题的展览。”
“每年都展出一百位艺术家的作品?”
有学生提问。
“也可以不是通俗意义上的艺术家,我们可以向大众开启征稿通道,不分性别年龄和国籍,只要有作品,就能得到展出。”
“这样的话,恐怕每年展出的画作不止一百个人的。”
“最多一百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奋不顾身的未来学家,也很少有艺术家能一辈子都有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
我们得为没有足够多人投稿的年份做好打算。”
他们越聊越起劲,奚午蔓听着却觉得很无聊。
未来,这是个很难准确把握的东西,哪怕只是明天,在真正的明天到来之前,都不可能完全掌控。
比如早上五点起床,五点半开始慢跑,在遇见每一阵风与每一片落叶之前,不可能知道刚好某时某刻在某地,耳廓与空气的摩擦力,刚好有什么色彩形状的叶子以怎样的姿态沿怎样的轨迹落到怎样的地方。
即使可以计算,也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谁了解全世界所有扇动翅膀的海鸥?
但这群人兴致勃勃地畅谈未来,仿佛未来就在他们掌心,被他们百分百把握。
奚午蔓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吃饱喝足,反正她饱了。
午饭后,众人到了附近的a市美术馆,欣赏最新展出的画作和摄影作品。
不知是吃太饱还是觉得太无聊,奚午蔓困得不行,一个哈欠接连一个哈欠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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