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手的抱怨一字不漏地传进端着冰块和毛巾进来的唐诗画耳中。
“我找不到冰枕。”
“无所谓,反正已经开了冷气,他不会有事的。”
“是吗?”
唐诗画可没他笃定。
快手将毛巾在冰块中滚过一遍,熟练地放到那人灼烫的额头。
“这样就可以了。”
他几乎是奄奄一息了,唐诗画并不赞成鄂图曼潦草的急救方式。
“我还是觉得该请医生。”
“不需要,只要有够强的冷气,他会没事的。”
“这是病吗?”
她瑟缩了下,已经感觉到屋内飕飕的寒气。
快手不是很情愿地颔首。
“算是吧!”
夏季精神感官症候群。
“得这病的人一到夏天,情绪就像不定时的炸弹,没人敢靠近他,而且绝无法离开冷气房一步。”
“好奇怪的病。”
她的神情布满同情。
“不要可怜他,诗人会受不了的。”
“诗人?病奇怪,连名字都不一样。”
“那是代号。”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明白他们向阳后的负面世界,目前,他并不打算让唐诗画瞠入其中,所以没有了解的必要。
“他看起来像迷路的孩子。”
即使他在昏迷中,修长斯文的长眉仍是紧紧地纠结者,宛如承载着不动的愁一般。
快手不喜欢她对自己伙伴的过分友善,她可从来没用过那种温柔和善的口气跟他说过话。
他一语不发地把唐诗画带开。
第四章
快手不问原由地强制唐诗画离开,令她顿生反感。
“你究竟懂不懂什么叫尊敬礼貌?”
“你以为呢?”
就是这样,每次只要对他提出异议,他不回答也不辩解,就像踢皮球一样,只把问题丢回给她,这便是他最可恶的地方。
“你难道就不能收敛一下自己的乖张放肆?”
“乖张放肆?”
快手不以为然地挑眉。
“你还真瞧得起我,你以为没几把刷子张狂得起来吗?”
又是那种惹人厌的表情,方才萌生他对朋友有情有义的好感又摇摇欲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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