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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津把我们带到十三号楼:“那天我就是在这儿,差点儿被泰迪砸到。”
我点点头,水泥地上隐约还能看见一些血迹。
我问王津,出事后有谁处理了。
王津:“物业调取了小区里的监控,没看见有人带狗进十三号楼。
挨家做电话访问,没人承认养狗,也没人听见过狗叫。
后来报了警,但虐狗不算违法行为,不归警察管,所以就彻底没办法了。”
我说:“我来之前做了一些调查,被丢下来的那两只泰迪好像都是附近居民丢失的狗。”
王津点点头:“现在小区里的爱狗人士建了一个交流群,大家会互通有无,希望早点找到偷狗和扔狗的人。”
我在小区里转了转,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结果没有任何头绪。
王津玩着手机,忽然叫了一声:“徐哥!”
我问她怎么了。
她拿起手机让我看。
在“温馨家园狗狗群”
里,一个网名叫“野孩子”
的人说,他在小区旁边的体育公园碰到一只被虐得很惨的狗,吓坏了,急忙跑回了家,希望能有人去帮帮那只狗。
我说去看看。
王津带着我们穿过小区,出了西门,到了体育公园,在靠北比较偏的一个角落,找到了那只被虐得很惨的狗。
这是只普通的黄色土狗,脖子和后脚被人用铁丝捆在一起,铁丝打了死结,嵌在肉里,后腿血肉模糊。
狗特别瘦,看起来饿了很久,舌头无力地搭在嘴外,能看见嘴里也有血。
周庸:“这也太变态了!”
我蹲下身尝试拆下铁丝,可一碰到铁丝它就哀叫。
我问王津附近有没有超市,让她带着周庸去超市买把钳子。
周庸和王津买完钳子回来时,后面还跟着两个年轻的小伙,骑着电动车,胳膊上戴着袖标,写的是“燕市小动物保护协会”
。
王津说他们是“燕市小动物保护协会”
的志愿者,也在社区的爱狗群里,看见信息就过来了。
“燕市小动物保护协会”
是个半官方的组织,在燕市西山有一大片犬舍和完整的配套设施,算是中国最早、最有名的动物保护协会之一了。
我点头表示了解,然后从周庸手里接过钳子,剪断了脖子和后腿之间的铁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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