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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点多,我和田静一起带着田蕊去派出所报了警,说有人对田蕊进行偷拍和盗摄,我手里有证据。
警察听完,说:“我可以立案调查,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偷拍盗摄一般不构成犯罪,最多刑拘他两天。”
我说不止偷拍和盗摄,还得加上非法侵入住宅罪。
警察点点头:“那差不多够判了。”
至于黑中介刘哥,田蕊没告发他非法侵入住宅,因为他的行为没那么严重,不够刑事处罚的,最多就是个拘留。
但我拿着录像找上门,逼他退了田蕊的押金和租金。
从警察局出来,田静对我表示了感谢:“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你说你也有事要找我帮忙,是什么事儿?”
我想想这几天查到的黑中介和监控,觉得最近不应该着急找房,应该慢慢找,就说:“没事了。”
我把东西都搬到了周庸家,暂时借住一段时间。
11
就因为吐口痰,投资人被创业者推下地铁
我在看守所见到李楷时,他已经被刑拘四天了。
我们对坐在看守所的律师会见室里。
他面容蜡黄、双眼浮肿,整个人没什么精神。
我递给他烟和打火机,他低头点烟时,我看见他脑后的头发剃秃了一块。
他深吸口烟,见我盯着他的头发看,自嘲地一笑:“我从小就护头,一直都留长发,我爸咋打我骂我,我都不剪,没想到才进来两天就给剃成寸头了,看来是要判了。”
代理此案的包律师让他乐观点儿,说现在情况还不明朗,而且也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李楷摇摇头:“我听狱友说了,只有要判的才给剃头,不起诉的都不剃。
哈哈,没事儿,要判就判吧,在外边也没什么劲!”
没装护栏的地铁很危险,一定要站在黄线以外
调查李楷这件事纯属机缘巧合,那天周庸在看新闻,忽然说了一声:“徐哥,地铁上有人被推下去了。”
我问死人了吗?周庸说没有,被推下去那人又爬上来了。
我问到底因为什么啊,这么大仇恨。
周庸又翻了两下内容,笑了:“这也太扯了,竟然是因为随地吐痰!”
2016年5月15日,李楷在等地铁时,一把将旁边的人推下了铁轨,就因为对方往地上吐了口痰。
因为随地吐痰,就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推下地铁,我觉得这不成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
我决定调查这件事。
许多人对夜行者有误会,认为我们只调查一些奇诡的刑事案件——连周庸都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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