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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发生了变化,但是有些事却没有发生变化,就像前世一样,刘彻仍然是呆在杂物房的。
一只手端着盘子,另一只手抬起来敲门,两下、三下、两下,这就表示来的人是熟人,没有任何问题。
“吱呀”
声响起,门被打开了,开门的人身上一席深蓝色长衫,见到门外是卫子夫的时候笑了笑:“我就说吧,还是你,除了你,姐姐不会相信任何人。”
卫子夫低着头小声道:“请太子不要站在门口,危险。”
是啊,她怎么忘了,平阳公主最信任的就是自己,因为照顾太子的任务必定是在自己身上的,她完全逃避不了。
“好。”
刘彻微微一笑,转身进门。
卫子夫也跟了进去,然后转身把门关上,现在还不是可以大摇大摆的时候。
“太子,”
卫子夫把药端给刘彻,“这是公主亲自熬的,请太子趁热饮下。”
“姐姐熬的?”
刘彻原本在看到那碗药的时候就开始皱眉了,现在听到卫子夫的话眉头就更深了,如果是别人熬的,那么他或许有那个权力不喝,可是如果是平阳公主熬的,那么他就非喝不可了。
卫子夫低头,为什么刘彻见到药会皱眉,她自然再清楚不过了,作为大汉朝天子的皇帝陛下最害怕的就是喝药了,或许说最害怕尝到苦的东西,一点点都不行,在前世的时候那些个太医们可是为此费尽了心思。
在拿着药走出厨房的时候卫子夫也瞟到了厨房的某个地方有一罐蜜饯,在那一瞬间,她想过是不是要为太子爷准备一些蜜饯,但是也只是那一瞬而已,等理智全部回归,卫子夫就再也没有回头看那罐蜜饯。
接过卫子夫手上的药,刘彻自然不知道卫子夫心里的想法,只是问道:“子夫,公主府里有没有甜的东西?”
话一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他的话一说出口对方就很快抬起了头,然后用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他,处于某种尊严,他立刻改口,“算了,也没关系,就这样吧。”
然后一仰头喝下了整晚药,喝完之后还得故作镇定,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卫子夫暗自发笑,但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变化:“太子果然是太子,那就把碗给奴婢吧,奴婢这就拿走,刚才公主还担心太子不配合呢,这下好了。”
接过刘彻手上的碗,卫子夫又出了门。
门关上之后,刘彻的表情一下就变苦了,总觉得口中的苦味从现在开始真的一直在蔓延,苦到骨子里了,总有一些人对于某些感觉特别敏感,刘彻就是对苦特别敏感的,在普通人嘴里可能再普通不过的感觉到他那里就会翻十倍,这大概是刘彻唯一的弱点。
另一边,卫子夫出门之后总觉得长期以来一直都闷着的心情总算好了许多,她就是算准了那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维持住他的形象,要是说出去堂堂太子竟然怕苦的话可就不好了,要知道前世刘彻怕苦的事也就那么几个人知道而已,偏偏作为枕边人的卫子夫就是其中一个。
把药碗放到厨房,卫子夫换了一条路走向大厅。
“子夫,”
平阳立刻迎了上来,“怎么样,弟弟喝了吗?”
“喝了,公主,而且全部喝完了。”
卫子夫淡笑着点头。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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