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擦到半干的时候,银问道:“用不用帮你梳一下?”
我点点头,没说话。
他一梳子下去,我‘嗷’的一声吼出来,“这是头发!”
银说:“我没说它是羊毛。”
我愤恨地说:“那你就别像对待羊毛那样对待它!”
银答应了。
第二梳子下去,我向后就是一拳,“这不是羊毛!”
银说:“我知道。”
我愤怒了:“那你为什么像对待羊毛那样对待它?!”
银说:“噢~原来它不是羊毛!”
我一通乱抓,无意间碰到了他的袖子,“湿的?”
我猛地看向银,才发现他浑身上下都在往下滴水,“你出去过?”
银耸耸肩,说:“去找过你。”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来?”
银想了一会儿,才说:“猜的。”
我又看看他落汤鸡的形象,“你没打伞?”
银的嘴扬成了很大的弧,眼睛眯得更本看不到瞳孔,“被你打了。”
我嗤的一声笑喷了,把刚才的毛巾丢给他,“如果你着凉感冒我一定不会照顾你。”
外面的雨淅淅嘘嘘,虽然没有先前的急势,但是好像也没有停的意思。
天很暗,云也很低,不过空气倒是少有的清新。
虽然已经简单擦过,不过衣服也只能算是半干,微凉的夜风从虚掩的门鱼贯而入,我不由自主地往沙发里缩了缩。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的动作,银起身关好门,然后将羽衫脱下来披在我身上。
他的衣服也是潮的,多一件少一件没什么区别,不过我还是道了谢,拍拍旁边示意他坐下。
银坐定后,玩味道:“初影何时跟我这般客气起来?”
我看着他,正色道:“还是客气一些好,不然我总吃亏。”
银说:“到这里来就不必装淑女,随便一点,直接翻墙进来不久好啦。”
我点头赞同道:“来流氓番队的确要随便一点,不然更吃亏。”
银笑眼弯弯,还弯的特别邪气,“你可不可以不要每句话都有棱角,即使有棱角也不要扎到我,好不好?”
我眨巴眨巴眼睛,开始装无辜:“因为我不爽,所以说话一定要带刺,又因为你让我不爽,所以不刺你刺谁?”
“好好。”
银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的表情,“我错了还不行。”
我原本笑得很得意,可笑着笑着脸就沉下来,皱着眉,嘟起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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