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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佩面红耳赤,那块鹿肉在唇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而一旁服侍的下人均视若罔闻,胆大如怀恩面上竟还带着笑意。
“陛下……”
秦佩虽觉孟浪,可看着轩辕冕温存笑意,拒绝的话倒也说不出口,只好将那块肉叼住咽下。
轩辕冕看他水润唇色,眸色一深,别开眼看着窗外飞雪。
天色已是不早,往常微服至秦府,轩辕冕便惯了与秦佩同榻而眠,故而他跟着秦佩进了内室,下人们也未见稀奇。
轩辕冕先行沐浴,秦佩则撑着头靠窗坐着,只觉头昏脑涨,内里更是燥热无比。
“怎么,以环号称酒量如海,这点小酒就昏昏然醺醺然不知所以然了?”
轩辕冕衣带未系,只松松垮垮地披着里衣,从领口望下去不仅可见瘦削锁骨,还可见……
秦佩忙不迭地起身,“臣也去沐浴,陛下你先歇下罢。”
“温汤怀恩他们已换好了。”
轩辕冕遥遥唤了声。
秦佩慌不择路地进了汤池,才发现哪里是温汤,简直就是热汤,本就燥热不安的心绪更是烦乱。
冥冥之中仿佛有人告诉他,今夜决不能出去,否则他根本难以想象他会对轩辕冕做出什么。
待水都快凉透,秦佩才草草擦拭了出去。
“我还有些公文未阅,我去书房了。”
轩辕冕细细打量他,只见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心知时机已到,便缓步朝秦佩走去,在他身旁顿住,低声在他耳边道,“那朕便免了你的公文,让刘缯帛自己批去吧。”
他的气息温热,说话时又靠着秦佩的耳垂,秦佩本就心猿意马,这么一撩拨,几近抑制不住心内蠢蠢欲动。
秦佩喑哑着嗓子,还想说些什么,却不由得一阵惊呼,“陛……”
轩辕冕将他欲说之言尽数堵住,双手环上他的腰。
两人都算得上克己复礼的君子,就算偶有亲昵也多是点到为止,如今日这般狂热极是罕见,秦佩一时愣怔竟忘了轩辕冕的身子,而是回搂住他的颈项,与他交缠起来。
顺水推舟,轩辕冕拉着他往榻上倒去,一阵天旋地转后秦佩发觉自己已仰面躺在榻上,眼前便是轩辕冕那张与平日不同的俊脸。
他平日里总是云淡风轻、斯文有礼,可如今却是衣衫半褪、发丝凌乱,秦佩忽而伸手触碰他额上汗珠,开口道,“陛下好筹谋。”
正是情动之时,轩辕冕听他言语不由得一愣。
“我虽不通药理,却也知鹿肉助兴……方才是我未想起来,如今一切都说的通了。”
秦佩轻抚他脸颊,“陛下知我爱酒,现下又是隆冬时节,定然会温好了酒等陛下;汤池中的温汤,陛下身上的香……”
轩辕冕在这个当口心事被拆穿,简直又是愠怒又是羞赧,目光一冷,正在犹豫是立时起驾回宫还是对着秦佩剖白一番,就听秦佩踌躇道,“陛下的身子看来是能行房的……”
轩辕冕勾唇冷笑,“朕能不能行房,爱卿试试不就知道了?”
秦佩看着他有些好笑,“若是太医说了对龙体无碍,陛下又真有此意,明说了便是,何苦如此曲折?”
轩辕冕苦笑着吻他,“朕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块……”
“不解风情的木头?”
秦佩挑眉。
轩辕冕失笑,“这种市井浑话你也是听赫连雅娴说的?日后离她远些,和朕皇嫂说这些闺房之事,秦以环你让朕说你什么好?”
秦佩一愣,恍然大悟,“那日陛下在左近?难怪我觉得那日的鹦哥啼声古怪。”
轩辕冕简直无话可说,撑起身子,想起身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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