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到现在他都弄不懂那件事到底有没有发生过,还是只是他做的一场神奇又缱绻的梦。
又是一段漫长而闷热的夏季午后,屋外的老树上蝉鸣不停的颤动发出声响,夏季的风暖暖带着略微有些干燥的闷热卷进屋子里。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没人任何人打扰,太阳光在浅米色的窗帘上印下树影斑斓的光影。
他没有开空调,只有风扇吱呀转动,仿佛与炎热的夏季勾勒出最质朴的感情,丁陡望着风扇的叶片,转动,昏昏入梦。
直到后来,他还能想起来当他醒过来时的场景,是一家布满浅绿色花布粘工艺,在墙壁上用布料爬了满屋的青藤和浅粉色的花朵。
他从桌子上抬起头,手臂因为睡得时间长了而被压的有些血脉不流通,他有些茫然的看着手旁已经融化的冰淇淋。
“sir,wouldforyou”
,店里的服务员走过来友好的问道。
丁陡顺口回答,“no,thankyou.”
他皱着眉想了想,用英语问,“这是…哪里?”
“ofcaliforniasandiego”
(加利福利亚的圣迭戈)女孩回答。
丁陡点点头,从身上掏出钱递给她,走出冰淇淋店。
推开门的世界,阳光从青绿的树叶上流转眼前,他微微眯起眼睛,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明明睡着前是在家里,为什么一觉醒来却到了加州?
同样的夏季,清爽而又炎热,丁陡想不明白,左右看看,只有林荫小道和一排排红色屋顶的房屋。
他沿着台阶坐下来,身上除了几张钱币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低头凝望脚下台阶上一排细小的蚂蚁托着一片绿叶从脚尖前走过。
他闭了闭眼,用手指捏眉头时有热乎乎的东西跑过来舔他的手。
他抬头,一只金黄色的大狗欢快的摇着尾巴和他打招呼,他笑一下,摸着狗,喃喃,“我好像迷路了。”
他安静的坐在台阶上,看远处夏季的午后小孩子从家里偷偷溜出来,一大群白皮肤的孩子拿着滑板在街道上玩耍。
正当他犹豫要去哪里的时候,忽然听见对面的街道上传来小声的哭声,丁陡起身,带着大狗走过去,绕过一个路口,看见一群孩子和一个坐在地上的金发小男孩对峙。
哭声正是金发小男孩发出的,他大概只有七八岁,坐在地上,膝盖有些擦伤。
“喂,道歉!”
丁陡眼睛一转,那群孩子的带头是个黑发的少年,是中国人,在这群外国小孩之中十分明显,是孩子帮的老大。
“不,你们这群坏蛋!”
小男孩说。
黑发少年弯唇一笑,介入少年和青年的半分成熟和半分青涩,声音因为处于变声期而略有些沙哑,他低头抓住小男孩的领口,抬起自己的拳头,“你才是坏蛋,你偷东西,没有人和你玩!
再不道歉,我就让你尝尝我的拳头的厉害!”
他身后的小孩们都哈哈笑起来,得意洋洋的看着那个金发小男孩,嬉笑着说,“sam,你打不过我们,快点道歉,否则就把你的钱全部拿出来买冰淇淋吃!”
“eric,打他!”
少年用威慑的语气说,“小子,你真的不道歉?”
sam被他抓着领口,有些害怕,但却倔强的厉害,低声不知说了一句什么,黑发少年握紧拳头一拳砸在他肚子上。
丁陡急了,大步走过去,“你们不能欺负他,你们有许多人,这不公平!”
他低头扶起金发小孩,那小孩却朝他吐了口水,挣脱开他的手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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