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松柏性格比较内向,独来独往,白天都在图书馆和食堂之间游走,基本得要晚上10:30图书馆关门之后才会回宿舍。
隔壁萧容宿舍里亮着灯,但应思杰也不确定萧容是不是在。
毕竟他也是北京人,提前回家很正常。
咚咚——
“来咯!”
拖鞋摩擦过地面发出沙哑的声音,许上和打开门,抬了抬圆圆的眼镜,问应思杰:“找谁?”
“萧容在么?”
“不在,你找他什么事?”
应思杰挥了挥手上的谱子,面带遗憾之色,“不大看得来五线谱,本来想要让萧容教教我的。”
许上和把应思杰拉进屋里,拉过一把靠椅示意他坐下,“这你就是看不起我了啊,好歹我也是合唱团副团长啊,有啥问我!”
应思杰点点头,开始环视这个宿舍,很快就发现这里和上次他进来时有很多的不一样。
比如萧容放在衣柜最上方的行李箱不见了,比如萧容的床铺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再比如……那乱成一团的地板。
许上和尴尬地笑了两声,快速捡起地上的臭袜子和纸团,塞进床下的柜子里。
“嘿嘿,让你见怪了。
阿容不在,我们宿舍就乱得跟猪窝似的。”
应思杰脑补萧容冷着张脸打扫卫生的样子,觉得有股莫名的喜感,不禁笑了起来,“你们总不能指望他一个北京人放假也给你们打扫卫生吧,人家也是要回家的。”
“哪儿能啊。”
许上和摆摆手,“你不知道?阿容不是回家了,是带团去日本演出了。
我们学校的合唱团跟东京大学、首尔大学有一个联合项目,今年演出的主场在东大,他昨天就出发了。”
应思杰一愣,越发感受到情报机关的重要性,这以后要长期作战的话,不在萧容旁边安插点能提供信息的还真不行。
他把谱子递给许上和,请他帮忙看看调。
虽说许上和看着特别不靠谱,但讲起音乐来还真是头头是道。
他把起调和转调在谱子上一标,教应思杰如何依葫芦画瓢数do、re、mi、fa。
这些常识应思杰全都知道,在标谱的同时他还游刃有余地和许上和攀谈:“我看你们宿舍就萧容的桌子最干净,也不摆什么小玩意儿,是没人送呢还是他性格太孤僻?”
“阿容只是对陌生人比较冷淡,其实玩熟了之后他还是挺幽默的,而且对朋友很好。”
应思杰一看有门,长长地“哦”
了一声,问道:“听说他对何晓还挺好的?”
许上和撇了撇嘴,“这事儿连你都知道了?哎,不过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了。”
许上和的态度和上次在川菜馆遇见何晓时一样,在说起那两人的事时对何晓都持不屑的态度。
他大手大脚地往下铺上一躺,跷起脚一晃一晃的,“要说阿容对何晓也够好了,选课上、论文上、资料上,哪里不是罩着他,平时还经常开车送他来回宿舍和院里。
你也知道,大学嘛,什么不得靠师兄师姐,当时何晓一个新生,能这么快当上新闻社的社长,阿容没少出力么?”
许上和说的不无道理,只是看何晓那安安静静的样子,很难把他和过河拆桥的小人联系在一起。
但也有一句话叫人不可貌相,在应思杰心里,胆敢抛弃萧容的人都不是好果子。
叮铃铃,叮铃铃——
应思杰拿起手机,一看是张辉,蹙了蹙眉后接起电话,再说话时声音里已满是笑意:“喂,小辉,找我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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