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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天边浮云,河边垂柳,颜子忧面无不悦之色,又走回了云骑桥。
站在桥上,看看手中恹恹的野花,心中惋惜。
双手捧着置于汉白玉桥栏外,分开了手,蓝色的花儿就缓缓的坠入了水中,激起几圈浅浅的涟漪。
颜子忧说不上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
然而就在此时,却有人喊他名字。
颜子忧就这样神情恍惚的循声而望,只见一身玄衣的秦破阵牵着一匹黑色的高头骏马站在桥头。
“子忧兄是在葬花么?”
秦破阵牵着马走上桥问。
颜子忧此刻恨不得自己刚刚已从桥上跳下去,便不用被自己厌恶之人看到自己的一时失态。
不过细听之后,又发觉秦破阵的问话并无嘲笑揶揄之意。
“没有,是在喂鱼。”
颜子忧开始露出那种令景睿脊背发凉的虚伪微笑。
“原来如此,我看错了。”
秦破阵完全没有感到不安,坦然道,“刚刚子忧兄立于桥上,神情详雅,姿态清美。
没想到子忧兄连喂鱼都别有一番风景。”
颜子忧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呆呆盯着说话如此直白却笑得天真坦率的秦破阵,第一次有了种败北的感觉。
“子忧兄这是要去哪?”
秦破阵问。
“访人不遇,正要回去。”
颜子忧回答。
“子忧兄何必急着归去,不如到寒舍小坐一会儿,”
还未等颜子忧推辞,秦破阵又学着景睿补上一句,“有上好的普洱茶。”
于是彻底被挫败的颜七杯垂头丧气的跟在一脸灿烂微笑的秦破阵身后向秦府走去。
路上,秦破阵拍拍黑色骏马对颜子忧解释:“近日马市来了几个北朝的马贩子,刚刚我便是到马市去了。”
“真是匹良驹。”
颜子忧看着黑马如绸缎一般的光泽,由衷感叹。
秦府很大,不愧为当朝从二品的兵部尚书的府邸。
南朝的军政官员亦可由文官担任,不过兵部尚书秦胜言倒是个戎马半生的地道武将。
秦破阵把颜子忧请入临院的正屋,令下人奉上茶点。
颜子忧还记得初见秦破阵时,这个人犀利桀骜的眼神。
然而今次偶遇,却觉得他完全没了当初的冷峻傲慢之感,言谈举止都直率热忱。
“子忧兄,你似乎比上次见瘦了些?”
秦破阵拿起一块核桃酥递给颜子忧。
“最近不太节制的缘故吧。”
颜子忧直言相告自己纵欲过度,对于无甚好感的人,颜子忧向来口不择言。
秦破阵扑哧一声笑了,“那子忧兄可要好好保养自己,我听说生鸡子对这方面最能滋补。”
屡战屡败,幸好景睿不在,否则颜子忧的老脸可真没处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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