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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远板着脸瞅着他,不禁想起那日金罗寺内,颜子忧铮然许下三日成画之时的风姿神貌,此刻便怎么也不能相信那日的与今日的会是同一个人。
“你常来这儿?”
陈清远滴酒不沾,又不愿干坐,便问。
颜子忧酒到酣处一脸满足的眯起眼睛点头。
“你看这儿的生意和过去比,是盛了还是衰了?”
陈清远看着楼下问。
“陈大人为何而来?”
颜子忧却放下酒杯,笑眼看他。
陈清远探究的盯着颜子忧,少顷才道:“我只是在京城四处转转,想看看百姓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国家经济的盛衰,往往最先在这种风月场所表现出来。
妓院我实在不愿进,青衿院,似乎传闻中好一点。”
陈清远轻易不露心思,然一旦对谁开口,就句句肺腑之言。
“没想到陈大人竟是为了体察民生而来,早知如此,颜悦就不会过去打扰您了。”
颜子忧举杯敬道。
“不是打扰,我刚刚正无措,倒是幸而你把我拉上来。”
陈清远一脸严肃的说。
“适才陈大人问青衿院盛衰,”
颜子忧又饮了口酒,“我想应是不如从前了。”
“单喝酒就能喝出来,兑得水比上次又多了。”
颜子忧笑道。
陈清远长叹了口气。
颜子忧也不再说话,只一心一意的蹭酒喝。
“想不通啊。
我自认为绝对不乏经世济时之才,秉公执法兢兢业业,为何朝野上下怨声载道,百姓的日子还反而不如从前了?”
陈清远拎过酒壶,却被颜子忧拦住。
“一国之政与一州之政不同,陈大人,”
颜子忧拿回酒壶给自己的酒杯满上,“这里面涉及了太多人的利益,有太多的权力斗争。”
“我知道德王和皇上的对立,我看的清楚。
越是乱世,做臣子的越是要始终如一,奉行忠君爱民的圣贤之道。
我将仁义奉为圭臬,难道还能走错路?难道先贤还能骗人?”
陈清远懊恼的摇头,“可如今竟连皇上都不信我。
我前日与他说要弹劾工部尚书,他竟当场拂袖而去。”
颜子忧被酒呛了一口,捂着嘴道:“陈大人要弹劾工部尚书?”
“他给德王当爪牙干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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