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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忧!”
景睿顿时哀号。
“好茶,可惜喝不起了。”
颜子忧笑眯眯的说。
“子忧……当真不行么……”
“子忧……”
“子忧!”
景睿神情一凛,蓦然正色道,“你……你若答允了,我、我就让你压一次……如、如何?”
颜子忧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他眨巴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对面满脸嫣红身长八尺的王爷。
颜子忧面色凝重,眉尖紧蹙。
“子忧……”
景睿满脸紧张,声音颤动着问。
待到口中含着的茶水终于咽下,颜子忧再也忍不住的笑得前仰后合。
“颜悦!”
颜子忧连连摆手,脸上却毫无歉意,嘴中只断断续续的说:“八爷、好、好不惜身,傅、傅粉……”
“颜七杯!”
景睿满面怒色,颜子忧却丝毫不知收敛,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连平素装模作样的优雅姿态都丢到了一旁。
许久颜子忧才止住了笑意,用衣袖抹抹眼角,缓缓道:“其实比起王爷的舍生取义,我倒是更中意青衿院的公子们……不是说王爷不够俊美啦,只是以王爷力气,颜悦只担忧到时您逼急了反悔,遭殃的反而是悦自己而已……”
景睿狐疑的瞪着犹带笑意的颜子忧。
“青衿院三个头牌相公,我点人你付账,如何?”
这回颜子忧敛容言道。
“成交。”
景睿一边死盯着颜子忧水雾未散的眸子,一边警惕的点头答道。
比画艺
清晨鸟语啁啾,颜子忧一向觉浅,睁开眼睛时刚过五更。
夏季天亮的早,颜子忧索性披衣而起。
翻弄手中常用的那把纸扇,扇面上画的是平山旷远的太湖景致,是颜惜之早年之作。
颜氏兄弟家乡在江浙一带,兄弟俩父母早亡,彼此相依为命。
颜惜之自幼好学,又兼有画才,以其宁静致远的个性,乡里人本都以为他会留在江南故乡,没想到惜之却有经世之心。
携幼弟来到京城,进士及第,官至户部尚书,最后身陷囹圄,枭首示众。
颜子忧蓦然想起陆明谦作的《悲欢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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