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
暮温!”
在齐思绝望的哭喊声中,男人被推进了急诊室。
这一天天空飘起了薄薄的雪。
初看是雪,一落到身上却不见了。
只是稍稍在街上走一走,身上就湿涔涔的一层。
齐思凝视着面前洁白的墓碑。
墓地和墓碑都是他早前去选的,那个男人总是不大关心这种事情的。
奇怪啊,雪只有落到这座大理石墓碑上没有化掉,纱一样薄薄的一层。
齐思专心致志的看着。
在元旦的前一天办葬礼,这对他这个辅祭来说还是第一次。
齐思听到了身后的重重的喘息声,他知道是谁,并不回头。
特意告诉韦岸的是葬礼结束后的时间,这样他就无法赶到了。
是报复,齐思默默的想,也不全是的。
或许只是不想让他看到男人葬礼这冷清的场面吧,齐思总想维持一下那个男人的体面的。
显然韦岸在路上意识到了,他跑的气喘吁吁。
韦岸走上前去,他静静看着墓碑,伸出手。
“别碰,”
齐思骤然阻止韦岸想要拂去墓上浮雪的手,“不要把雪弄脏。”
韦岸服从的垂下了手。
“死因是心力衰竭,呼吸道、肠道粘膜大出血。”
齐思说。
“他临死前,要对我说什么?”
韦岸问。
“算了,不用回答了。”
韦岸紧接着又说,“我知道了。”
韦岸没有理会齐思惊愕的眼神,伸出双手拂去墓碑上的浮雪。
躬下身在冰凉的墓碑上轻轻的一吻。
“谢谢你,暮温。”
韦岸睫毛颤抖,轻声说道。
乘地铁回家正赶上下班高峰,人贴人人挤人一片嘈杂混乱。
韦岸一只手吊在吊环上身体随着人流荡来荡去。
韦岸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些奔波劳碌的人群,虽然乍看去都显得疲惫焦躁,然而每个人的面容中却都有自己独特的东西,与其他任何人都不同。
有些人把这种东西叫做梦想,有些人则把它叫做欲望。
不管是哪一种叫法,人都是为此才拼命努力的工作生活着的。
韦岸这样淡淡的想了一会儿就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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