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禁不住倒退一步,却见沈秋暝眼圈通红,竟是落下泪来。
第45章南楼把手凭肩处
沈秋暝虽称不上一身傲骨,但也算是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自来奉行男儿到死心如铁,他这一落泪,不仅张知妄惊诧无以,他自己也措手不及。
“你……”
张知妄讪讪开口,却看着他那愤然双眼,又不知该如何为自己开脱,只好愣在原地,等他消气。
沈秋暝以手覆面,待湿润泪意消去,才颓然道,“听你方才与殷俭行言语,你倒清楚的很,既然有自知之明,那为何此番还是如此自以为是?你也知我平生最恨别人欺瞒于我,你为何又要一犯再犯?”
张知妄低声道,“先前渡口巧遇一事,算是我骗你。
但这次陈允怀的事情,可是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
沈秋暝轻笑,“好一个句句属实,没错,陈允怀人或许是在北疆,或许身临险境,你买通殷俭行将这消息告诉我,担忧之下我必前去相助,这样我就能离开长安这个虎狼之地,然后任你一个人去送死?”
张知妄垂首沉默片刻,黯然道,“不管你信与不信,陈允怀遇险之事确是巧合,不过就算没有这事,我也会另找时机将你支走。”
“哦?原先是何打算?”
沈秋暝怒极反笑,“譬如比试之前突来急报,说什么派中其他诸人突遭大难,求我与诸位师叔一道回去驰援?陈允怀此番倒是帮了你一个大忙。”
两人到底自小一块长大,又一块习武读书,沈秋暝竟将他打算料的分毫不差,张知妄脸色愈发难堪,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沈秋暝劈头盖脸地对他发泄了一通,气也消了大半,加上心知张知妄如此行事也是为了派中大局和自己安危,全然迁怒于他也不免心虚,又瞥见他苍白唇色,想起临别那日月下缱绻,一时羞赧起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张知妄只觉头痛欲裂,先前的种种盘算尽数落空,扰乱心神之人又在面前站着。
先前本以为是诀别,黄泉碧落不再相见,谁知他竟又巴巴地赶了回来。
殷俭行的敲打犹在耳际,坚如磐石的心志也不由动摇。
“如今你既已知晓,我也不再瞒你,”
张知妄轻声道,“不错,最后那场比试确是鸿门宴无误,袁似蓬狼子野心也罢,为人胁迫也罢,此次武林盟会欲选出的盟主必为叛王鹰犬,让中原武林卷入战局。”
沈秋暝浑身发凉,“除去靖西、临淄二王,朝廷严禁藩王募养军队,西蜀王、燕王绸缪已久,如今召集的也不过乌合之众,远逊王师,顶尖高手,更是极少。”
“正是如此,他们才把心思动到了中原武林上,”
张知妄轻哼一声,“先前陈允怀曾说过,洛京的皇帝遇刺,刺客怕就是为燕王效力的江湖人。
最后那场比试,得胜的只会是他们的人,而其他门派若有不从,必也将不容于中原武林。
师尊本来的想法是托辞我派为世外道门,不干涉红尘中事,可惜避无所避,最后却落得那般下场。”
沈秋暝心内一痛,苍白道,“不会的。”
张知妄拎起殷俭行留下的酒壶,仰头灌下,随意用手擦了擦嘴角,眼中杀意顿显,“师尊仁和敦善,哪里懂得那许多人心险恶?鹤鸣派地处剑州,这便决定了我们绝不可能置身于风波之外。
既不可独善其身,便只有逆水行舟,杀出一条血路来!”
沈秋暝上前一步,执住他手腕,“既是要杀出一条血路,单打独斗岂非以卵击石?莫不是你以为凭一己之力可以与那些豺狼抗衡?”
张知妄并未挣脱,春衫轻薄,沈秋暝身上暖意隐隐传来,心里仿佛也不再凄寒,“武林盟会虽险,可对我而言,亦是机会。
趁此可以将派中大多数人移出剑南道,避开叛军兵锋。
而我带着精锐赴会,既不会堕了我鹤鸣声名,亦可分清敌我,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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