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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墨额头冒出了冷汗,身体始终很冰,似乎三昧真火对他而言没有丁点作用。
宁小虫从里衫扯下一块布为易墨擦汗,之后,他取来三昧真火的小火苗贴近易墨。
火苗不太近,尽管易墨说过,鸾不怕火,可宁小虫不知道易墨当前的身体状态,怕三昧真火伤着易墨。
他仔细地替易墨暖手暖脚,最后坐在易墨身后为对方暖后背。
他伸手探到易墨背上,动作随即一滞,易墨的冷汗把衣服浸透了,要不是有三昧真火提升温度,恐怕打湿的衣服转瞬结成冰。
宁小虫沉思再三,又挥动小蒲叶加强了三昧真火的火焰。
他松开易墨的腰带,直到他解开对方打湿的衣服才惊觉一个棘手难题,脱下的衣服挂在铁链上,无法取下。
纠结地死盯铁链,宁小虫闷得内伤。
他用干布擦去易墨身体的冷汗,脱下自己的衣物裹在易墨身上,防止对方受凉。
他顺着铁链将易墨的衣服稍稍拉开些许,背对易墨,穿着小裤衩用小团火焰认真烘干衣服。
他烤一会儿即刻跑到大火堆旁取暖,直至手脚暖和了,才又蹲在铁链那儿烘衣服。
又一次窝在大火堆取暖,宁小虫无意间别过头,见易墨睁开了眼睛直直地打量他。
宁小虫仅穿着粗布小裤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因为易墨早早说了熙山不交尾,这意味着宁小虫这段时间不需要穿光滑细腻的里衫,同时也等于宣布了宁小虫夜里可以穿裤子。
出行前,自己高兴地穿上了自己缝制的小裤衩,小裤衩穿着最舒适,感觉很踏实。
易墨看了看他:“你这样会冻病的。”
宁小虫尴尬地笑笑:“没事,我不冷。”
掩住身体的颤抖,宁小虫返回易墨身侧继续折腾湿衣服。
确定衣服彻底烘干,他十二分认真地帮易墨重新穿好,要不是这些讨厌的铁链碍事,易墨活动范围受困,宁小虫也希望尽快处理完,在寒域说不冷,是一等一的假话。
干燥的衣服透着一丝暖意柔柔贴近易墨冰凉的皮肤,宁小虫理平锦袍的瞬间,一根黑色羽毛飘落地面,羽毛尖端的火焰忽闪了一下立刻熄灭了。
宁小虫的心猛然被深深的恐惧抓紧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点燃了三昧真火,寒域还在抽走易墨的生命?
外部的火焰仍在持续熄灭,他该怎么办?
宁小虫三下五除二裹好自己的衣物,他刚走近火堆,冷不丁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体内陡然一股寒意爆发。
他心虚偷瞄了眼易墨,毫无意外,易墨正看着他。
宁小虫着急解释,舌头有些打结:“我真的……不冷……”
“过来。”
易墨静静说道。
宁小虫垂下眼帘,闷不吭声来到易墨跟前,易墨伸出手碰了碰宁小虫的手,宁小虫的手此刻不算太冷,但说不出的诡异寒意压得他难受,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寒气在逼近。
片刻,易墨的询问飘过宁小虫耳畔:“为什么?”
没头没尾的问题,宁小虫听得一头雾水,他扬起脸,呆滞地望着对方。
“为什么说那些话来顶罪?”
易墨问。
宁小虫支吾半天:“我没顶罪,盒子确实是我丢掉的。”
易墨淡然:“你只是遵循我的命令而已。”
“你的命令是锦盒里的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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