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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公子……
他飞快回顾来到易宅之后发生的一切,总管询问他的那些问题以及丫环们始终在笑他的原因,难道易墨指名道姓要他今晚伺候?
这位易公子未免太变化莫测,在承王府提及牵红线时分明还凶他,不准他胡思乱想,结果一转身把他带回家洗干净了直接上升到伺候过夜的程度。
宁小虫心情复杂,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一千两百年,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竟然是和易墨,这个看了一眼就舍不得再移开视线的男人。
他凝望曾被易墨斩断的红线,内心挣扎了一会儿。
事已至此,如果一切顺利进行,他牵了红线不仅能得到易墨,又能通过月老考试,一举两得。
宁小虫心跳加速,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没裤子穿,突然转向这种床笫情趣他有点适应不良。
他在翠心楼见过类似场景,当时小倌光溜溜的跨坐在易墨腰际,裤子什么的,根本不被需要。
所谓光溜溜,那就是又得脱光光,宁小虫极力稳了稳慌乱的情绪,犹豫解开锦袍的腰带,脱掉浅绿色的锦袍。
锦袍静躺在地面,等待下一件衣服的到来。
宁小虫难为情地扯了扯里衫,如今他仅穿着一件轻薄的里衫,该掩的掩不住,布料轻柔地贴着温暖的身体,勾勒出身体的曲线。
宁小虫捂脸,繁衍生息是蝴蝶的重责,作为一只尚未破茧成蝶的虫子,居然会遇到如此不好意思的事情。
想起易墨那张脸,宁小虫的心都快蹦出来了,那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沉迷的容貌。
他不敢再脱里衫,爬到床里纠结了好一会儿,紧张的不行。
等一会儿易墨来了,他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对于伺候这词的含义他半理解半困惑。
为了让自己表现自然一点儿,宁小虫决定先稍微练习一下,他尽力回顾千年来见过的屈指可数的缠绵场景。
他回忆着其他人的动作,怯生生的把腿伸出里衫,呈诱惑状,轻轻唤了一声:“易公子。”
话一出口,宁小虫连打了几个寒战,这样绝对不行,他会被自己恶心到。
而且,他瞅了瞅自己的腿,毫无小倌皮肤的白皙质感。
宁小虫整天在外面跑,没事就变回原形晒太阳,太阳晒多了的结果就是宁小虫肤色不白。
受挫的拉过里衫重新盖好自己的腿,宁小虫怨念,腿白又不能当菜叶吃,虫的一生当然是生存更重要,生存不下去怎么修行,他没人宠着又没人养着,孤零零的摸爬滚打的长大。
修行的漫漫长路,他无数次差点被鸟吃掉,无数次差点被鸡吞进肚子,瓢虫欺负他不会飞,就连乌龟饿了都会咬他一口。
宁小虫抹了一把辛酸泪,世间的历练,没有人喜欢过他,他缺乏情感经历,所以宁小虫非常期待成为一只漂亮的虫子,被其他人喜欢的虫子,受到关注的虫子,可惜他仅是一只胖胖的不引人注意的虫子。
如果自己注定此生平凡没人爱,那么他还可以努力成为月老,成就世间无数的姻缘,看到别人幸福了,宁小虫也会随之心情愉悦。
宁小虫蜷在床上等了一会儿,易墨还没回来,香鼎的香气弥漫在屋内,烛火摇曳,光线柔和,大床又软又暖,宁小虫缩在被褥很快睡着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门响,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里衫自肩膀滑下,露出上身,他困倦地望向易墨,睡眼惺忪地说道:“回来啦。”
易墨没应话,他回到易宅之后在父亲坟前独自喝了很久的酒,喝得酩酊大醉,一身的酒气,他半睁着眼望了一眼床的方向,大步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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