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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贵立刻道:“其他大爷们都在老榆树下摆了联席,准备晚上喝酒呢,他们说蟾宫身子还没恢复,就不请你去胡闹了。”
离鸿一时有些落寞,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点了点头。
“没什么事,小的们就先下去了。”
阿贵点头哈腰了一番,很快带着人走了。
离鸿对着一桌热腾腾的好菜皱了半天眉,又闻了闻那坛绍兴酒,却不及南柯当日带来的酒醇香。
“赵元。”
他向外喊了一声。
青年立刻推门走进来。
“今天不用值夜了,你去跟你的兄弟们过节吧。”
离鸿说完,指了指桌子,“把这些也搬去。”
赵元有些吃惊:“这……”
离鸿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就当是我赏你的,不行么?”
这个中秋,当真是月明星稀,整个庭院被月光照得亮堂堂的,每逢佳节倍思亲,离鸿坐在院内,恍惚中觉得又回到了封霞岭上,然而那时身边都还有宗杨和老赵头,此时此刻却又是孤身一人。
他摸到了腰间的笛子,却又觉得那象是什么烫手的东西,最后伸手抓过了离恨。
这几日神思恍惚,竟连练刀都忘了,离鸿拔出长刀,借着月光看了看,猛然出刀,水银般的刀身在月色下仿佛一道流光,与此同时,一股绵长内息从丹田而出,震得他脉搏直发烫。
不够快,还是不够快,这股内力似乎得不到舒展,迫切地挤在离鸿身体里叫嚣,他最后不得不解去了上身的衣衫,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毫无阻碍地挥刀。
修习了焚心诀之后的刀锋仿佛带着一股火,刀气凛然,不到片刻,只听一声巨响,竟是数丈外一株红枫被刀气劈断,轰然倒下。
离鸿也被这惊人的威力吓到,飞快地收了刀,这才缓缓出了口气,只觉内息游走过的全身暖洋洋的,甚是舒坦。
他随手捡过一旁的衣衫擦拭头脸,出了汗的矫健身躯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像只皮毛美丽的小豹子。
屋瓦上不期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像风吹过一般,这自然没逃过离鸿的耳朵,他立时道:“什么人?”
这一抬眼,却是惊呆了,狼主正站在屋上低头看他,未经遮掩的眉目在夜色中熠熠生辉,离鸿结结巴巴喊了一声:“狼……狼主……”
就在他纠结该爬上屋顶去还是请狼主下来时,狼主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面前,抬了抬眉毛道:“你倒用功,这么晚还在练刀。”
离鸿顾不上答话,手足无措地道:“狼……狼主为何没戴面具?”
狼主冷笑一声:“如今在你面前还需要面具么?”
“可是……万一被别人瞧见该如何是好?”
离鸿十分担心地道。
狼主却只是抬起下巴,淡然道:“那就算他命短。”
离鸿更加紧张起来,左右看了看,生怕有什么倒霉蛋正好路过,提议道:“狼主有什么事,不妨进屋去说?”
狼主斜觑了他一眼,当真向他屋内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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