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溯的身子微微向前倾,眼前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她说的字字句句都让人心寒。
许牧摇头,不假思索地道:“我信你,所以才会问你。”
女侠舒了口气,身子仰回一些,淡淡道:“这件事是你们衙门的人在喝茶歇息时说出去的,想必茶楼的人都知道。”
她手中的酒坛静静垂着,“我未杀他,我自不会承认。
不过,你若需要帮忙,我可以帮你调查。”
忍不住松口气的人并非风溯一人,许牧亦是如此。
她神态若然了许多,“原来你除了会杀人,还会破案。”
“我若不会破案,怎能次次逃之夭夭?”
许牧见她不似骗自己,心里欢喜不少,又问她道:“对了,我们在朽帮主的身上找到一张纸条,林捕头说此字是你所写,这是怎么回事?”
风溯转过身向前走,边走边道:“我鲜少在外面留字,他看到的不一定是我写的。”
说完,她脸色一变,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竟然到这里犯案,她想做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林捕头故意给你加罪名?他何必这样做呢?”
许牧不解地问。
风溯脸色不大好看,道:“我想,应该是有人想嫁祸于我。”
嫁祸于她。
这四个字让许牧身子猛地一震——原来如此,怪不得从一开始,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风溯,原是有人想要嫁祸给她。
这样一来,那些轻易得到的证据都有了解释。
此案初看时,音帮主嫌疑最大,再调查下去,所有人都认为凶手是风溯。
大家皆认为是风溯想利用音帮主的敏感身份顶罪,却忽略了会有人反过头来陷害她。
她未意识到自己这般容易地就信了风溯,复问道:“你可知那人是谁?”
风溯的嘴唇动了动,道:“不知。”
许牧并未在意她的敷衍,心里把事情重新捋了一遍,发现了很多疑点。
据她所知,风溯所杀之人,大多都是平民百姓恨不得他早死的作恶之辈。
朽帮主为人张扬,嘴上得罪了不少人,但他为人并无太大问题。
由此,风溯怎么会杀他?
若说风溯有可能是和朽晋梁有什么恩怨过节才引她杀人,她偏偏又不是那种人。
这些年来,得罪风溯的人多的是,可只要他们未得罪黎民百姓,女侠都不会出手。
许牧骂自己糊涂,先前她光想着各处线索了,却忘了风溯的为人做派。
她觉得自己做错了,似乎不该不信风溯的人品,不应怀疑她说谎。
于是,上山回家前,小捕快蔫蔫地道:“我不应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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